“我真的只想拿点儿医药费,你不高兴,拿回去好了,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大不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呜呜……”
她抱住了他的手臂,一边摇一边哀求着,鼻涕眼泪一起下。
黑衫男子眯着褐眸,仿若在看一个异星生物。
燃烧的东厢房窗口,一个青衣女子缓缓爬了起来,双手抓挠着窗户,嘴巴大张,一丝丝黑烟恣意地钻入她的口中,伴随着一声嘶吼,她疯狂地踢打门窗。
青衣女子的双眼在流血,瞳孔在放大。
这是鬼上身了?
黑衫男子命两名护卫去救火,奈何人手不够无法控制火势,他气恼训斥围观的家奴。
“看什么?还不救火?”
家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表现出了对男子的敬畏,却没一个人肯上前扑救,任由大火继续肆虐。
“四小姐说随便烧,东厢房不要了。”
“四小姐不话,我们不敢……”
……
男子见命令无效,只能长指一勾,掐住了她的脖颈。
“快让他们救火!”
“咳咳——救!救火啊!”
她一边咳嗽,一边大喊。
神奇的一幕生了。
家奴们像被按了启动键,纷纷提桶,装水,冲上去救火了。
不可思议——
她居然是这些家奴的主子?
这人脑子大概不好用,自己去哪里,做什么?还要问别人吗?不是大脑支配四肢做的事吗,或许他的脑子被愚蠢吃了。她挣脱男子,想掉头往回跑,却又被提了回去。
“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跑?”
“不然等你继续打我,睡我?”
“睡你?”男子蹙眉。
“在房间里,你你你……”
实在难以启齿,她只能放弃部分细节的描述。
“只要你放了我,我全当……被猪拱了,出了这个门,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
“猪?”
迄今,还没人敢说他堂堂大阁主是猪的,她是第一个。
褐眸隐现杀气,她赶紧解释。
“只,只是个比喻。”
“跟我走。”
男子一挥手,黑炮将她整个罩住。
自古正派清流都白衣飘飘,这家伙从头到脚一身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落到他的手里,准没活路。
眼见逃不掉了,回去定然又是一顿皮鞭,她决定拼了。
铆足力气,闭上眼,她一头撞了出去。
男子灵活一闪,她撞空了,强大的惯性让她无法收势,眼看撞向了伫立的石狮子,她吓得大呼救命。
男子回手一捞,拉住了她身上的包袱。
哗啦啦——
包袱被拉破了,一包的金银珠宝全部散落在了地上。
男子愣住了。
她脊背挺直地僵在了原地,尴尬写了一脸。
真是放屁砸了后脚跟,怎么这么倒霉呢?被人莫名其妙打了一通鞭子不说,连偷点儿东西还被抓包,流年不利也太偏爱她了吧。
怎么办?
她整理了一下情绪,转过身硬挤出了一个微笑。
“我只是……顺个手。”
“没心情跟你玩这些把戏,跟我走。”男子的耐心被磨光了,拖着她,大步进了院子,朝燃烧的建筑走去。
“喂喂,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