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读完书出来,我可以努力赚钱养家,你可以和姨夫生个孩子,我们一家可以过普通人的日子,好不好?”我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我心里恐惧了。
不是因为自己险些并丧黄泉,而是山鸡的死。
这样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仅仅因为自作聪明被骆歆联合王跃虎摆了一道,就丢了命。
这个黑暗的圈子里,有猛虎,有鬣狗,有蛇蝎,有孤狼,但就是没有好人。
骆歆被称为蛇蝎美玉,其他亡命之徒又怎会是善茬?
也许,下一次,骆歆仅仅因为自己不小心的一个疏忽,那些躲在黑暗中蠢蠢欲动的角色,就有可能给予她致命一击。
如果那一天真的生,我真不知自己该怎样去面对。
骆歆靠着我肩膀轻笑,仰起头咕噜咕噜灌下一大口啤酒,拍了拍我的脑袋,“脑子依旧不灵光,你没听见王跃虎之前说的那番话吗?”
我眨了眨眼睛,先前那样的情况下,哪儿会去联想王跃虎话里的意思。
“歆姐今天已经彻底金盆洗手了,以后就是连洗衣做饭都不会的没用女人一个,你可说好了,要养我。”
我错愕地抓住她的肩膀,不敢相信听到的一切,就见她嘴角扬起,露出一丝嘲弄的笑容,带着几分解脱,“怎么?不相信啊。”
“没有!我只是……太高兴了。”这时候,我终于明白,骆歆那时候说在今天解决与茂河帮的矛盾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她并不是打算跟茂河帮和谈,而是已经打算彻底离开这条道。
不过,我想到伍唯小诊所的那些弟兄,感觉怪异地皱眉头问:“那冲进养玉堂把兄弟砍伤的那批人……难道也是山鸡安排的?”
既然骆歆已经跟王跃虎说好,那茂河帮不可能还敢动手。
思来想去,也只有山鸡这个可能。
骆歆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扔掉手里的啤酒,拿起我挑出来的烈酒就往喉咙里灌,打嗝面色潮红道:“歆姐要走了,自然也要给他们留个干净的底子,王跃虎那边也是,我们知道手底下不干净,既然揪不出来卧底,只能派人杀一通,把他们逼出来。”
我听见这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没想到骆歆跟王跃虎这么狠,对自己手下下手也毫不留情,不过想到跳出来的赵楠,就知道这法子成功了,苦笑地摇了摇头,继续喝酒,不知该怎么接话。
醉醺醺一夜,我有为骆歆感到开心,也有对自己逃过生死一劫的庆幸,两个人越喝越多,最后把剩下角落的酒瓶都搬到了床上。
骆歆拉着我讲她与姐姐,也就是我妈妈年轻时候有的事情,讲她那时还是个孩子,我妈妈已经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她躲在屋里对那些媒婆使坏,不愿我妈妈远嫁。
“……姐姐是抱养的,你外公外婆从不疼她,还想把她嫁给邻村一个有钱人家的傻子,说是拿彩礼给我准备嫁妆,我那时候小,说话没用,你妈妈又是天下最善良的人,根本不懂的跑。我后来就偷偷去那傻子家一把火烧了,那傻子吊着半口气被别人救出来……后来招了你爸这个窝囊废入赘……废物!窝囊!没保护好姐姐……姐姐,我好想你……”
我迷糊地听着骆歆讲这些事,喝多了脑袋昏根本记不清。
只感到骆歆趴在我胸口上哭泣,哭得很凶,让我一度以为酒瓶漏出来的酒水倒在我胸口上,连忙伸着嘴巴去接酒瓶子,半天喝不到一滴酒。
第二天,我埋头靠着软绵绵的身子,脑壳子就像被掀开一样疼,口干舌燥,不过睁开眼一看身前皎月般透着粉嫩的肌肤,整个人吓了一跳,直接冲床上跳了起来。
骆歆身上只穿了一件吊带背心,丰腴的大长腿夹着我的腰,一只手托着床沿的枕头,嘴角带着浅笑,睡美人一般。
我咽着口水,看着她那丰满挺拔的白兔子,如果没错,我就是枕着那睡了一夜。
轻轻地挪开骆歆的双腿,我慌乱地跑回自己的卧室,拼命摇晃甩着脑袋,希望想起昨天一夜后来到底生了啥,生怕做出对不起骆歆的事情。
但等抬头一看时间,指针来到中午十二点,吓得脸色苍白,来不及多想,拿起自己的背包就往学校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