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长袍和战甲,持盾和干戈,窥探星星,阅读神的诗歌,窥探人类权力的分割,再将它们向人群诉说,这是神的灵在我!
冥冥不语、冥冥无形,冥冥无所不在不知,
那将男根安在神两腿中间的,难道是神么?
难道不是你们自命为男的人么?
我没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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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人议会:“时间稳定区域到了极限,必须逃跑。船是怎么来的,怎么跑。”“可是上次跳跃我们已经丢失了很多信息了!动机也……”议长树姬:“时空产生物质,时空产生能量,我们可以雕刻空间。”
白无常:在无量寿金地的囚禁之中,我突然窥见两个双胞胎小女孩,一个叫势,一个叫零。她们长得极为相似,一起打闹玩耍,在我面前消失又复现,总说:“零不是势,势不是零。”
零不是势,势(无穷小)不是零!
世界突然在面前异变,我看见了,我看见了!光线勾勒出时间的纬线,然后在空间中弯曲。空间卷曲如同万花筒,时间从白洞起始,又向黑洞的奇点终结。在循环缠绕中出现折叠的孔洞,隐约透露出另一个世界线处的星光。
哈哈哈,冥冥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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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ning!四镇节度使联合永生者浪人和跳跃捕猎者进攻圣域!”“这是最后一战了。”
最后一役,诸神黄昏。
白无常:我在等。原来我从不满意作为女人而被困在自怨自艾中的我,原来追寻宇宙深处寒冷的星光在我梦境中被镌刻。“女”是被人类社会驯化、特化的,不完整的灵魂,他们人为地将崇高、理性、智慧、追求真理、正直,甚至控制和暴权从“女”中剥夺,这甚至让我看不清自己,厌恶自在具足的美德。但存在和意识从来不应当被人类这微小的权柄束缚,如果脆弱的丝线就能将你束缚,你怎么能挣脱认知的铁链锁,看见全貌的壮阔?我终于成为了完全的我,终于得到了冥冥的嘱托,打开了通向未来的道路。但蓝先生好像不会再来了,我想为当年的傲慢、偏执和无知向他道歉、向他诉说我的所得,温柔的灵魂是哀伤的,我竟从来不肯看到他的苦痛。
圣域的球形时间结界已经破碎,边缘被电离的氢氧重新化合燃着蓝色的光焰,纷扬如同柳絮飘花。人群在向三山舰撤离,可是三山舰装不下所有人,三山舰预定在东海起飞,义躯人偶和没有达成永生的很多白丁和白童生都只能留在东海沿岸的大地上,否则即使登了船,脆弱的有机躯体也会在不稳定的蝼洞中湮灭。
我在等我的时间走向终结。
破败的圣域,曾经理想主义的荣光坍塌,如同雅典卫城和圆明园的废墟。等最后一个名永生者离开地面、最后一个药师隐去光华,这些华丽的冰柱就会融化,这壮丽的庙宇、神殿、图书馆、议事厅、大学、公民讲堂、剧场、法院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像是这壮丽的乌托邦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有人来了。
洛均?怎么是你?
光絮落下,在他四周环望、寻找的眼睛里烧出永久的蓝色伤痕。
“你爱上我之前我就已经爱上你很久了,我在尽头等着你。”蓝先生?
他一步一步向我靠近,一步一步由那个优柔寡断的善良少年变成我梦里的引路人。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命运之神将我们交错时间的线索揉搓交叠,只为获得这环状的轮回。我们注定错过,注定踩着彼此的尸体,践行彼此未完成的道路,祭祀风神,祭祀梦境,祭祀海洋。存在,存在,永生者不再繁衍,唯一的出和目的就是存在,向着时间紊流之处,航行!
“洛均,你听好。按照紧急让渡条令,从今天开始你继承我的永生和身份,是圣域三山舰的祭司。来,握着白剑斗白晷,听我说。你要取下无厚度之泉的盘面,用斗白晷将我的头颅割下,以无厚度之泉当做盘子承托。在东海地海交界之处,我的头颅置于泰山府君的无头雕像之上,我就如施洗约翰一样说话,意识成为三山舰的一部分,身体变成概率云弥散于所有空间与时间之中。我剥夺过同类的生命,我有罪,我的头是我献给冥冥的赔罪,因为理性是我最后的骄傲。”
“不,我做不到。”
白无常抚开胸前盔甲,她(他)已被朗基努斯之枪的复制品钉在了时代之树上。
“我的时间已到了,我将回归潜意识与前意识之海,与万化合一,作为单纯意识试图理解存在的所有奥秘,我将由这一点开始越时间。而且我想,终于可以越命运女神设定的时间轮回与你相遇。你前面的路还有很长,不要畏惧前方和死亡,我在尽头等你,如白光、如天堂。”
少年亲吻着恋人失温的头颅,白剑一断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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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低着头在风雪中迤逦地走着,眼中望着远方,冒出执着、凝望的光:
这条路还有多远(生无可息)
向着前方的乐土向着天海之间(吾将去汝,适彼乐土)
领着头的洛均,还未成长为蓝迦楼的蓝迦楼,向着白雪覆盖的平原,冰雪搭建的圣域,风与梦想之神的祭坛、乌有之乡,最后回望了一眼!
四周再次黑了下来,金光之地慢慢重现。
被卷入的戈舒夜、韩偃、韩春都看着白无常:“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不,我们要回来了。”美少年狡黠地笑笑,如花瓣飞散。
韩偃带领的众人醒在晨光熹微的大地上,因冷而互相抱作一团——地平线处,远远地被金色镶边的突出地面的城墙的形态:
“大同城!韩大人,咱们前面就到大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