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算是同意与他在一起了,是吧?
他还以为她是不是又要问一句:“你会娶我吗?”之类的话呢?
他都在心里面想好,若是她再问一次,大不了他就回一声:“你敢嫁,我就敢娶。”之类的。
结果倒是好,她主动说要做他的女人。
之前不管什么情况下,她不愿意就不愿意,现在倒是想得很通透了嘛!
只是,做就做了,还要他自己定个时间限定?
她这是想着,等他睡够了,厌烦了,她恢复自由身,爱与谁在一起便与谁在一起,爱嫁谁就嫁谁!
这么想着,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扎着他的心头,让他全身上下暴躁起来,他努力地压抑着。
勾唇一笑,随即伸手将她整个人拉了过去,单手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定定地看着她的眼,而她也睁着回望他。
该死的女人!
他越看着她平静的表情,心里那股火气就越大,有那么一瞬间他恨不得掐死她。
“做情妇啊?”他低低地开口,“好啊!记得随时等候我的招唤。”
扔下这句话后,他便放开她的人,从沙起身,一阵风似地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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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溪回到病房,看护对她的衣衫不整也只是多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云锦溪也不在意她,看了一眼睡得好好的外公后才回自己的小房间内,进了浴室,打开热水,任水流从头淋到脚,冲刷掉身上的男人气息。
今晚的信息量对于她来说,还真是太大了。
她一直都知道龙家与秦家的不和,也知道他们是有些私人恩怨的,但没料到竟然会有这么狗血的一出——
难怪这些年,龙家与秦家的各种的不对盘,各种的针锋相对,原来这私怨,还真的是挺深的。
她也有听说过,秦程年轻的时候是结过婚的,至于结婚的对像是谁,就不知道了,后来也不知什么原因离婚了,反正后来在她参与过的所有商业场合中,从未见过他带任何的女伴前来,陪同他参与的都是他的秘书,一个男秘书。
她偶尔也会去秦家,但从来没有见过有女主人。
她也知道秦正阳的母亲一直住在国外,但是有没有跟秦程结婚,她也不清楚,便一直当他们是长期分居两地的夫妻,毕竟这种私人事情,一般人都不会主动去问的。
但是,从这次与秦正阳的母亲见过一面后,再加上龙羿刚才说的,她基本可以确定了,他们是没有结婚的。
所以,就算秦正阳姓秦,但也只是一个私生子。
难怪有时候,她总觉得他眼睛有些东西看不懂。
他也不想别人知道他竟是这样的身份吧?
但是,今晚龙羿将他想要掩饰的一切赤裸裸地撕开在她面前——
而她与龙羿又有着那样的关系!
龙羿这混蛋,是想抢了身为秦正阳未婚妻的她,让他让秦家难堪呢!
这是要母债子还的意思吗?
真是可笑!
但是不管怎么样可笑,她与他暂时是扯不清了。
他终于如愿如偿让她做情妇了!
情妇还能从金主那里赚到一呢,她现在可是没有收他一毛钱都不知道陪睡了多少次了。
p友还差不多!
要是他现在再拿一张十亿的支票丢给她,她是不是该收起来?
毕竟数目也不少了,反正要不要都得陪他睡,那为什么不要呢?
反正在他面前也没有什么高傲与自尊可言了。
浴室里的水声,一直哗啦啦地响着,她脑子里也是哗啦啦的一片乱七八糟的。
一直到,一身雪白的肌肤被热水冲刷得红通通的,好像要脱一层皮一般,她才关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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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干头,躺在床上很久很久,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明明,身体很累了,眼睛差点睁不开,但就是睡不着。
凌晨一点,她换了一身衣物走出病房,打算去秦正阳的房间,找他谈谈他们之间的事情,但是她才走到病房门口,护士却告诉他,自从晚上八点出去之后,他就没有再回病房,好像是回家了。
她只能回来,重躺在床上,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人缩在里面,逼自己睡觉。
明天外公还要做手术,她一定要好好休息。
这么想着,想着,也不知什么时候终于还是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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