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县丞立刻迎上来,陪着笑容,“我是陈州的县丞,姓周,叫周帆。”
马背上的人一听,“哦”了一声,“原来是陈州的二老爷啊?”
他跳了下来,笑嘻嘻道:“大老远的,跑得大腿的肉生疼,你们到底杀死了多少土匪,有没有凭据,不会是随口乱说的吧?”
周县丞急忙扭头看向许默,大声道:“上差询问,还不赶快如实上报!”
许默走过来,不慌不忙道:“回上差的话,这一次总共杀死贼匪七十八人,俘虏十五人。另外缴获马匹二十余匹,其余兵器银钱若干。砍下的头颅还在城头悬着,上差可以查验。”
来人看了看许默,现他自信从容,没有作假的意思,就笑道:“在下姓崔,我跟着王大人多年,最是体恤下人的。不会为难你们。这一次王大人大开恩典,不论击杀还是俘虏,都按照五两一个算。他老人家说了,灾民遭逢不幸,能够自强练兵,抗击匪盗,保一方平安,殊为难得。赏赐五百两给你们!”
此人说完,就对身后人道:“把银子拿过来吧!”
说着,有人拿着一个托盘过来,里面摆了几个银元宝。
许默虽然不常用银子,但是五百两银子,按照十六两一斤算,也有三十多斤,看眼前的样子,怎么也不会过二百两。
“怎么,还不谢赏?”
许默沉声不语,这时候周县丞忙道:“许司户,上差远路而来,十分辛苦,一包茶叶钱,一双鞋钱,总还是要孝敬的。”
还真是经手三分肥,许默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二愣子。
“既然如此,我就代民兵谢过王御史了。”
说着,他就要伸手接赏银。
“等等!”
崔差官凑过来,笑嘻嘻道:“上官赏赐固然应该,下属也要存有孝心,这才叫礼尚往来。”能把朝廷赏赐说成礼尚往来,这也是个人才。
许默眉头一皱,“这么说光是克扣还不够,需要我们再拿出来一点?”
“嗯,聪明!我也不为难你,刚刚你不说了,还缴获了不少马匹银钱,你再准备二十匹,一百两银子也就是了。”
二十匹马,怎么也值二三百两啊!
绝对过了这点赏赐!
许默听到这话,差点气笑了,“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再赔点呗?”
崔差官也把脸沉下来,冷冷道:“王大人奉皇命巡察地方,他老人家愿意美言几句,连你们堂尊都求之不得。不是有句话吗,叫一字千金!”
一字千金,亏你说得出口!
怎么不照照镜子,土匪跟你们比起来,都显得面目慈祥了。
“上差,我也听说一句话,叫雁过拔毛。您这是更进一步,雁过留雁不说,还要我们再送上一只!您这个价码太高了,恕我们要不起这份赏赐!”说完,许默扭头就走。
“大胆!”崔差官怒吼道:“你们敢忤逆王大人,来人,把他拿下!”
说话之间,崔差官身后的人就奔着许默扑来。
我的地盘,你们也敢撒野!
“龙!”
许默一声大吼,顿时就有人回应,一队民兵,蜂拥而至,足有上百人。
许默还不罢休,接着大吼,“虎!马!羊!猪!”
每一个属相吼出,都有上百民兵涌来,霎时间,黑压压的,将崔差官等人包围在中间……
“许司户,是这样的,王巡按听说咱们这边剿匪有功,特意派人送来赏赐,他老人家随后也要赶来,咱们可不能怠慢了上差。”
县衙二老爷亲自过来,许默怎么好疏忽。
急忙准备好了立功受赏的名单,又叫来民兵,准备列队欢迎。
差不多半天的功夫,有几个官差打扮的人,飞马赶来。
他们不是巡按御史王象恒,不过是手下人罢了。但宰相门前七品官,巡按御史监察河南全省,连巡抚、布政使都要小心应付,他的手下,四舍五入,也能监察全省了。
“我们是奉了御史王大人的命令,送来赏赐,你们谁过来搭话?”
周县丞立刻迎上来,陪着笑容,“我是陈州的县丞,姓周,叫周帆。”
马背上的人一听,“哦”了一声,“原来是陈州的二老爷啊?”
他跳了下来,笑嘻嘻道:“大老远的,跑得大腿的肉生疼,你们到底杀死了多少土匪,有没有凭据,不会是随口乱说的吧?”
周县丞急忙扭头看向许默,大声道:“上差询问,还不赶快如实上报!”
许默走过来,不慌不忙道:“回上差的话,这一次总共杀死贼匪七十八人,俘虏十五人。另外缴获马匹二十余匹,其余兵器银钱若干。砍下的头颅还在城头悬着,上差可以查验。”
来人看了看许默,现他自信从容,没有作假的意思,就笑道:“在下姓崔,我跟着王大人多年,最是体恤下人的。不会为难你们。这一次王大人大开恩典,不论击杀还是俘虏,都按照五两一个算。他老人家说了,灾民遭逢不幸,能够自强练兵,抗击匪盗,保一方平安,殊为难得。赏赐五百两给你们!”
此人说完,就对身后人道:“把银子拿过来吧!”
说着,有人拿着一个托盘过来,里面摆了几个银元宝。
许默虽然不常用银子,但是五百两银子,按照十六两一斤算,也有三十多斤,看眼前的样子,怎么也不会过二百两。
“怎么,还不谢赏?”
许默沉声不语,这时候周县丞忙道:“许司户,上差远路而来,十分辛苦,一包茶叶钱,一双鞋钱,总还是要孝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