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如山顿了顿,憨笑道:“没什么,许是我胡思乱想,少爷不用在意的。”
许默眉头微皱,凑到了袁如山的近前,主动道:“袁叔,过去我爹活着时候,这些事轮不到我过问。如今轮到我做主,你就开诚布公,有什么说什么,不论对错,我都爱听。”
见许默如此诚恳,袁如山终于笑了,颇有种被尊重的感觉。
“少爷,这也是我胡思乱想,我总觉得这么多人,还有借来的粮食,万一招来了土匪,那该怎么办?”
旁边的许安不由得插嘴道:“不会吧,谁这么大胆子,这可是陈州城下啊!”
袁如山眉头一皱,低声道:“我也就是这么一说。”
“不!”许默断然道:“袁叔上过战场,他比我们都强。更何况天下早就不太平了。豪门大户侵占田亩,山贼土匪四处横行。说不好那些士绅大户就勾连着什么牛鬼蛇神!我能欺负他们,人家也能给我上眼药。”
许默说完之后,就对着袁如山道:“袁叔,你提的这事非常紧要。咱们宁可多此一举,也不能让人钻了空子。”
袁如山连连点头,“行,少爷放心吧,当初抗倭的时候,身在异域,最怕有人突袭。该怎么安排,我心里有数!”
许默点头,“那好,我就交给袁叔了……对了,袁叔你看能不能让许安跟着你,也学学正儿八经的领兵打仗?”
袁如山毫不迟疑点头,“成,让这小子跟着我,他机灵,一学就会。”
许默欣然点头,又把许安叫到了一边,仔细叮嘱了几句,这才放心。
接下来的数日,许默成天两头跑……知县刘崇那边不时询问安顿的状况,还要审问韩立明的案子。
城外选练民兵,除了粮食之外,又要准备药品,再有营地住处,也需要安排。
过去根本不把灾民当人看,这些事情自然没人顾得上,如今许默都要一一安排。
正当许默带着百姓修建临时窝棚的时候,县衙门来人,让他过去。
等许默赶来,只见知县刘崇眉头微皱,跟他说道:“河南道御史王象恒要来陈州,巡视灾民状况,上奏朝廷。”
许默略沉吟就说道:“恩师霹雳手段,灾民无不称颂,试问整个河南,都未必有人比恩师更好!”
刘崇叹口气,“好不好的,还要看人家这张嘴啊!这个王象恒和我有些不和,你要把外面安顿好,别出差错。”
许默点头,“请恩师放心。”
“行了,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事。”
许默退出来,旁边耳房门口徐师爷站在那里,他急匆匆过来施礼。
徐师爷含笑,让许默进来,随后就说道:“王象恒是清流,去岁还弹劾过魏公公,东翁是走的魏公公门路,你知道了吧?”
许默下意识一怔,坏了,自己这是成阉党了!
毕竟按照朝廷规矩,除了自身之外,司吏只能给两人免役,典吏只有区区一个名额。鬼知道许老爹挖了多少朝廷的墙角,才藏匿了上百隐户。
如果再增加人手,人从哪里来?钱粮从哪里来?
人多了,心也就杂了。
该怎么管?
百十个人,已经是许老爹的极限。
至于许默,他也是打着县衙的旗号,以民兵的名义,才能聚拢几百人。
这其中的道理,一时说不清楚,许默也没打算跟他们立刻解释。
“七叔、袁叔,大略定下来了,灾民身子骨弱,不能操之过急,先让大家伙恢复身体,循序渐进才好。”
许七叔点头答应,袁如山却是微微皱眉。
“袁叔,你有什么想说的?”
袁如山顿了顿,憨笑道:“没什么,许是我胡思乱想,少爷不用在意的。”
许默眉头微皱,凑到了袁如山的近前,主动道:“袁叔,过去我爹活着时候,这些事轮不到我过问。如今轮到我做主,你就开诚布公,有什么说什么,不论对错,我都爱听。”
见许默如此诚恳,袁如山终于笑了,颇有种被尊重的感觉。
“少爷,这也是我胡思乱想,我总觉得这么多人,还有借来的粮食,万一招来了土匪,那该怎么办?”
旁边的许安不由得插嘴道:“不会吧,谁这么大胆子,这可是陈州城下啊!”
袁如山眉头一皱,低声道:“我也就是这么一说。”
“不!”许默断然道:“袁叔上过战场,他比我们都强。更何况天下早就不太平了。豪门大户侵占田亩,山贼土匪四处横行。说不好那些士绅大户就勾连着什么牛鬼蛇神!我能欺负他们,人家也能给我上眼药。”
许默说完之后,就对着袁如山道:“袁叔,你提的这事非常紧要。咱们宁可多此一举,也不能让人钻了空子。”
袁如山连连点头,“行,少爷放心吧,当初抗倭的时候,身在异域,最怕有人突袭。该怎么安排,我心里有数!”
许默点头,“那好,我就交给袁叔了……对了,袁叔你看能不能让许安跟着你,也学学正儿八经的领兵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