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我们都不再说什么,只是抽出兵刃,一路上披荆斩棘,向山腰上缓步潜行。
"喏,就在前面,看见没有?"雨指着前方,对我和云儿道。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离我们不远的上方果然有一黑深深的洞穴。那洞穴入口尽被蔓藤包裹着,若不仔细寻找,还真难以现。
"我在几年前曾无意中到过这里一次,当时此洞穴尚未被完全遮盖。我瞧见此山洞,好奇心顿起,便顾不上洞里黑暗,缓步向里面走去。刚进去没几步,忽然听见洞里面似乎有动静,接着便看见一个白色身影在我前面不远处,吓得我赶紧跑了出来。从那以后,就再没来过这里。"雨拨开洞口处的藤蔓,对我和云儿道。
"但愿不要有什么毒虫野兽!"云儿听雨如此讲道,有些害怕的对我道。
"我先进去一探究竟!你们就在外面等着我。如果真有什么毒虫野兽出来,我们就各自逃命,别指望我会救你们。"我吓唬两人道。
云儿与雨此时却同仇敌忾,一致对我道:"去!真有什么毒虫野兽,我们不被你连累,已经谢天谢地了!"看来,这天下女子尽是伶牙俐齿之人。有一位佳丽在身边,我嘴皮子功夫已是处于下风,更何况此时我的身边有两位佳丽。
我们三人齐心协力将洞口处蔓藤一一除去,一个宽约丈许的洞口呈现在我们面前。里面黑漆漆的,甚是吓人。
"我下去了!你们在我们等我!"我对两位女子道。说完,我就要向山洞里走去。
我的脚步尚未迈开,胸前的水晶石突然剧烈地振动起来。"这水晶石今天是怎么了?先是不明原因地失灵,现在又无缘无故地振动起来。"我小声嘟嚷着,将水晶石从身上取出来,给云儿和雨瞧。
那水晶石在我的手里仍剧烈地振动着,好似一具鲜活的生命,在我的手中跳个不停,仿佛要从我的手中飞出一般。
云儿也是一脸的遗憾:"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却连半点动静都没有!再说我也感觉不到有任何危险呀!"
我们三人还在议论,忽闻空中有人在高声疾呼:"云公主、少将军、雨小姐!"
我们循声向上瞧去,见有一名负责传令的羽人军士在我们上方来回盘旋。听其音调,似是有急事禀报。
我忙对其高声应道:"我们在这里!"
那羽人急事见到我们,从半空中直直地降落在我们面前,无比焦虑的喘着气对我们道:"禀少将军,我军刚收到加急军报称,那弑兄篡位之人又差其身边6地种族领统兵十余万,欲对我剑渎用兵。此刻,他们已行至距我剑渎五十余里处!"
我闻言大惊,对其道:"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随后和公主与雨一起回去!我就先借助水晶石回去了。"
我将这话时,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话语。二接下来的动作,则更是下意识的行动。我意由心生,将水晶石打开,一团淡蓝色光芒顿时将我的身体包绕,一股眩晕向我袭来。。。
那真眩晕过后,我睁开双眼,见自己已经身在中军府中。
一位将领见我回来,将一份文牍递给我道:"这就是我军刚刚收集道的军情谍报,请少将军过目一下。"
我接过文牍,草草地浏览了一下,走到众将领身前,问道:"那领兵士现在何处?"
一将领上前指着墙上的地形图道:"回少将军,据闻那领的兵士已经行至距我剑渎不足五十里处,呶,就在这里。估计明日便可抵达我剑渎城下。"
我转过身来,对众将领道:"传令下去,全城戒严,晚间实行宵禁。所有将士取消休假与操练,准备明日迎敌!"
次日一早,我和众将领登上西城楼,向前方望去。不多时,果见一对兵士浩浩荡荡地疾驰过来,直至距我剑渎五十余步处,方停下来。
敌军最前面,乃是一身材魁梧、满脸虬髯之人。他身着厚盔重甲,外罩红色战袍,头盔上羽饰红艳似火,脚下战靴锃光夺目,浑身透着逼人的杀气。就连胯下坐骑都高大威猛,目露凶光,口中呼哧有声,喷出阵阵白汽,四蹄在地上不住刨着。
那人身后,乃是一字排开的十员将领,皆黑袍银甲,面带杀气。再往后瞧,则枪戟如林、旌旗遍地,满山遍野俱是敌方军士的身影。
我向我身边的几位就连瞧了一眼,见他们面露惧色,正呆呆地望着城下敌兵。
"城上军士听着,快去禀报你那什么少将军、云公主,让他们快点开城受降,我或许可以饶其一命,如若不然,我今日定要血洗剑渎!"那最前面之人向我们喊道。
我冷笑一声,对其高声道:"口气倒不小,只怕你没这本事!"
那人闻言大怒,对我高声吼道:"是谁在出言不逊?"
我对其笑着道:"云梦泽少将军,也就是我了!"
那领并未再答话,只是将手臂轻轻举起,又迅放下。我看到他身后的两名将领将手中弓弩对准了我。接着,两点闪耀着光芒的东西便挟破空之势疾向我飞来。
我微微一笑,伸出右手在身前迅一抓,将两支羽箭牢牢抓在手中。其实那两支羽箭力度甚大,我将它们抓住时,仍能够感觉得到它们向前疾冲的势头。
我又是轻轻一笑,随即对二人沉声道:"还给你们!"我的右手一扬,将两支羽箭猛地甩了过去。那两支羽箭划过空中时,在空气中激起一声极其尖锐的声音,显然其度比方才从两位将领的弓弩中射出时还要快许多。电光雷石间,那两支羽箭已经飞驰至两位将领身前。眼见得那二人无论如何也是逃脱不了我这羽箭的一击。却见那两支羽箭在两人胸前忽然跌落下来,而那两员将领却是呆若木鸡般看着手里的弓弩一动不动。
"回去换根弓弦再来攻城吧!"我对二人笑着道。
"黄毛小子,看来你有两下子,无怪乎敢口出狂言!"那领高声对我道。同时,他的右手又高高举起,对身后兵士下令道:"准备攻城!"
他身后的兵士顿时挺起兵刃,眼看就要冲到我剑渎城下。而我方守城军士亦将手中弓弩对准了敌军,眼看一场无比惨烈的大战在所难免。
我知道他的右手一旦放下,这城下便免不了要血流成河、尸骨如山。我不愿见到这等惨烈的场面,急忙对身旁军士道:"结你弓弩一用!"
我从军士手中接过弓弩,对准敌方领道:"你这领,不过倚仗着兵多将广,有何惧怕之处。且看我如何射落你盔上羽饰!"
说完,我控弓如满月,将一支羽箭疾射出。那支羽箭挟着逼人心魄的尖啸声直冲领面门而去。只听得"啪"的一声,那支羽箭已正中领头盔,将上面的羽饰一下子击落下来。"你若敢攻城,我第一个便要你的命!"我冷冷地对领道。
那领伸手往头盔上摸了摸,无奈地摆了摆手。敌方兵士顿时收起兵刃,如潮水般向后退去。
我方军士见敌人退去,无不欢呼雀跃。
自那以后,敌军只是对我剑渎围而不攻。我知道他们欲与我做消耗战,可是我们却没有办法。以我们一城一郡之力,尚不足以对抗十余万敌军。我有信心可以在一刹那间击中敌方领,却没有将其击毙的自信,毕竟他全身都被包裹在厚厚的盔甲里。况且,到现在为止,我都还没有杀过一个人,最多只不过是以身手震慑对方一下而已。我不喜欢战争!
这一日,我正与众将领于中军府商议退敌之策,有掌管后方给养之军士过来奏报。他看见我们中将领均在场,似面有难色,支支吾吾着不敢言语。
我瞧了他一眼,随他走出营房,问他道:"是不是我军给养告急了?"那军士点了点头。
"带我去给养存放处。"我对他道。
我看着面前毫不起眼的几堆物品问他:"以我军目前每日消耗来看,最多可撑几日?"
那军士声如蚊蚋般对我道:"回少将军,以目前我军每日消耗来看,最多还可撑得三日,就这些还是将士们连日来节省下来的。"我从给养存放处回到中军府,故作轻松地对众将领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军中给养有些吃紧。"
雨的父亲闻言对我道:"我这就去向城内族民征集一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