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a说他又收了一名实习生,他们主任介绍的。他还说他不知道怎么的,经常会在这名实习生面前感到莫名的恐惧。我笑他:"这世上有能令sia感到恐惧的东西吗?是不是他也像你一般优秀,你害怕他将来有一天也许回过你呢?"sia摇了摇头道:"如果真是那样,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世道总是在向前展,今人总会过古人。再说,即便是有那种感觉,可那叫嫉妒,而不是恐惧。"
于是,在sia的办公室里,我偷偷地观察了他说的那名实习生。见到他的第一眼,我不由得暗笑起sia的多虑了,很平常的一个人嘛,并没有什么呀!
sia带他们去巡查病房,他的那名实习生从我面前经过时,我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碰巧,他回过头来看了我一下。当我们的目光相遇时,我终于明白sia他的潜意识有多么准确。
在病房外的花坛里,小妹在不远处玩得正开心,我则坐在旁边微笑着看着她。我意识到洋人在我背后时,我立即转身瞧去,正是sia的那名实习生。我花容失色,差点喊了出来。
那人见我如此,似乎很得意,他离去时,俯身在我耳旁说了一句话。那是一句咒语,一句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的咒语,一句威胁。"有sia在,你得逞不了的。"我警告他。那人轻蔑地笑了几声,扬长而去。
我小心翼翼地问sia,有没有考虑过辞职。他上下打量了我许久,仿若从来都不认识我一样:"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呢?我刚刚在这里立足,工作刚有起色。还有,他们那么信任我,你要我辞职,我怎么向他们交代?"
于是我问他,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们碰到的那伙黑衣人,还有现在的crous,sia却毫不在乎:"即便他们是一伙儿的,那又怎样?"他说在话时,浑身意气风,原本就十分英俊的脸上更是刚毅无比。
sia还是很忙,即要带实习生,又要照顾小妹,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最近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我曾经几次要他去检查一下,他只是口头上答应着。直到昨天,他终于一个人去做了检查,又迅从化验室出来。我本来想陪他去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那里,怎么是你去的地方?"我很是为自己的无知暗自笑了许久。
正如sia和他祖父所说,sia和家人之间的关系的确不怎么样,有时候甚至还不如我这个外人。我一直想尽力改善这种局面,可收效似乎很微弱。唉,有些事情并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
sia的祖父倒是位很慈祥的老人。他曾经问我,对sia有何看法,问我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这个问题真的不太好回答呢。我想了许久,才对他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们在一起时,哪怕是一整天,都会觉得时间过的好快;可当我们一旦分开,哪怕只是短短一秒,都会觉得无比漫长。"我从不掩饰自己的感情世界,这一点,大概是我们之间最大的不同了吧。
可惜,老人家毕竟来自农村,他对我的话也许还不太明白,这正是我想要的。有些话,是不能讲得十分清楚的。所以祖父就对我道:"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可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还是赶快定下来吧!"我拼命忍住笑,故做一本正经地道:"这件事情大概还得需要爷爷的帮忙。"祖父神色大喜,"你放心,等这阵子忙完,我找sia好好谈谈。"
sia的小妹是个很可爱、很懂事的小女孩,尽管有时候很顽皮,但顽皮得可爱,顽皮得让人喜欢。当小丫头能下地后,我带她去买零食,她常常要我蹲下来,然后飞快地在我额头上亲一下,又飞快地跑开,在一旁咯咯地笑。
至于sia的叔叔婶婶,怎么说呢,有着大多数世人身上所共有的优点与小毛病,是那种随便往大街上一放就会迅融入千万人潮中的人;既非我原先想象的那么不尽人情,也不是那种让人一眼就觉得无比亲近的人。总之一句话,他们都是很普通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