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宁泽回到汉国后，性情似乎有了些变化。
原本活泼爱闹的性子，渐渐就变得安稳不少。
对此，两夫妇感觉很奇怪。
不过宁泽的修炼进度，终究比不上宁海。
他突破筑基的时候是十岁，前后用了七年修炼时间，比宁海多了一年。
宁风猜测这是环境造成的结果。
因为当年宁海被仇人追杀，一个人窝在洞穴里，日夜不问世事，就一直在疯狂修炼。
他心中装的是仇恨，复仇目标明确。
人一旦有动力，干事效率就会翻倍。
而宁泽生活安逸许多，长于富贵之家，从小就没有各种压力，在修炼上自然有所懈怠。
每次母亲上朝的时候，他都会旁听。
另外，唐音如还让几个德高望重的老文官，专门负责教导宁泽文道方面的知识，包括仙史、汉国国史、诗词歌赋、天文地理。
所以每日宁泽都需要花费两个时辰，去学习各种文道、国事知识。
他的修炼时间，远远比不上宁海。
“爹，何为大道？”
这一日，宁泽突然跑来问宁风。
“大道？”
宁风笑道：“哦，你来说说，你认为的大道是什么？”
他猜测今日宁泽的授课内容中。
应该提到了大道这个词。
所以有心考一考他。
宁泽便回道：“先生今日说了，我们修仙者的大道，就是突破飞升，天人合一，长生久视！爹，是不是如此？”
宁风闻言笑了。
“先生说得没错，确是如此。”
宁泽又问道：“爹，那我如果以后突破飞升了，达到了长生久视之境界，是不是就算是成功走到了大道尽头？”
宁风思索了两息，回道：“未必。”
“你若飞升以后，现上界与你想象中的不一样，于是有了更高的目标，那又该如何？”
有了更高的目标？
宁泽歪着小脑袋，皱眉思索了起来。
他沉默了一会。
随后眉头舒展开：“爹，我明白了，大道，永无彼岸。”
“因为人心，永不知足！”
“如果我飞升以后，在上界待久了，知道有更好的去处之后，那我就会放下我之前的道，重新去追逐新的大道。”
宁风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诧异：“不错。”
天机星转世，果然有点东西。
一个十岁的小孩，能想到这个道理，实属不易。
“而且，每个人的大道，都不一定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