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无需刘宗敏下令,这些老营兵都是老奸巨猾之人,看到炮弹来袭,早就化整为零,各自分散开来。
炮弹掉到地上,却只是砸死几个人罢了。
由于神机营从未接触过这种弗朗机炮,所以尽管弗朗机炮装填弹药极为方便,当手忙脚乱之间,却是未曾来得及装上弹药。
故而,正当神机营装弹之时,刘宗敏却已经杀到了山坡之下。
刘宗敏看到炮兵不过齐射一轮,又看到山坡上明军手忙脚乱的样子,却是一笑,心道:老子还以为是什么天兵天将,这不是和寻常明军一般无二?
刘宗敏心中如此作想,手上鸟铳自是不停,当即高呵一声,道:“射!”
那些老营士卒听得将令,纷纷拿出鸟铳,对准山下五军营将士便是一轮齐射。
几千把鸟铳齐之下,竟是将五军营盾牌都打穿了不少。
而明军诸将见得这鸟铳威力如此巨大,也是心中震惊无比。
本来张辅是要率三千营将士杀出阵去的,但听到朱棣号令,也就只好领着三千营士卒向着山上退去。
而五军营士卒也在将令之下,缓步向山上退去。
远方李自成看到明军不过刚刚接触,便已经溃败,也是哈哈大笑,说道:“使得狗屁妖术!老子看还不是些酒囊饭袋!”
杜勋见得陛下神色不好,虽然心中恐惧,但想到比起万岁爷,还是那李自成更为可怕一些,也就壮着胆子说道:“启禀万岁,那李自成声势浩大,皇上万难抵御。李自成说道:愿与皇上议割西北一带,分国而王,并请陛下犒赏军银百万两,此后可为朝廷内遏群“寇”,尤能以劲兵助制辽藩,但不奉诏觐。臣奉了秦王令旨来劝陛下,尚乞陛下赦臣死罪!”
崇祯听到李自成开出的条件,心中也是稍稍起了讲和之心,于是又转头望向内阁辅魏藻德,问道:“卿以为如何?”
那魏藻德作为崇祯钦点的状元,又是当朝辅,对于崇祯的性格自然是了解甚深,心中不免想道:这皇帝老儿心中想要投降,但不愿担这罪名,今日把吾推了出去,若是应承下来,来日李贼兵退之时,便是吾身死之日。
魏藻德心中如此作想,口中自是高声喊道:“臣才疏学浅,不懂国家大事,敢请陛下自裁。”
崇祯看到魏藻德这般模样,也是气不打一出来,当即拍案而起,骂道:“卿乃当朝辅,如何不通国家大事?”
崇祯自从李自成出兵以来,不知在朝中了多少次脾气,文武群臣都不将他当一回事,如今在此大雷霆,魏藻德也只当没有听到。
崇祯看到魏藻德不愿表态,只好又问道:“此议何如?今事已急,可一言决之。”
那老奸巨猾的魏藻德哪里敢承担如此大的责任,当即便是一声不吭,一昧鞠躬俯,口中高呼万岁。
此时的崇祯皇帝早已气得慌,但拿这个魏藻德却真是毫无办法,这些文臣是何模样,崇祯自己心中也清楚,当下也只好对杜勋说道:“卿且回去告诉李自成,朕决心未定,请李贼稍候,待到朕定了注意,另有旨意传来。”
杜勋自然也知道崇祯皇帝性格,也就不准备再说了,当即便磕头作揖,方才离去。
待到杜勋离去之后,崇祯皇帝看到跪在地上的魏藻德,更是勃然大怒,当即推倒了龙椅,匆匆离去。
而那魏藻德却是眼珠微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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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崇祯皇帝在宫内惶惶不可终日之时,那李自成和刘宗敏却已和朱棣对峙良久。
刘宗敏本来还不将这些兵马放在眼中,但如今看到李正没了身影,想必已是凶多吉少,心中也难免起了退却之心,说道:“有这十万兵马在此,又抢了我军炮阵,只怕吾等难能安心攻城。”
李自成也是连连点头,说道:“不管他,先试上一试,看着明军倒有几分本事,你先领两千骑,自炮阵南方冲杀而上,老子倒要看看这明军到底会什么妖术。”
刘宗敏听到此言,也是轻轻点头,当即唤来两千骑,于是呼啸而出,径直奔向明军炮阵。
正当闯军骑兵靠近明军炮阵的时候,朱棣身在前军,也是看了个真切。
是时,朱高煦急说道:“父皇,叛军来了,但为何只派了区区两千人来?”
朱棣看到此状,却是一笑,这种小伎俩,在马上天子朱棣看来却是可笑,当即便说道:“此乃试探我军虚实而来,传朕令,神机营立即以炮阵还击,待到敌军靠近,便弃了山下营寨,向炮阵退去。”
朱高煦赶紧问道:“不过两千骑,杀了便罢了,父皇何必退回炮阵之上?”
朱棣却是眼光凛冽,指向后方李自成所在,说道:“后面军阵之中,挂起了龙旗,想必来人便是叛军领,如今我军控制了炮阵,若是换成朕来指挥,定会调围攻其余方向炮兵来此,并以炮击逼我军下山,但此人来至此地,却只带了骑兵两万,可见,是害怕调开了各个方向炮兵,会给城内守军喘息之机。”
朱高煦赶紧说道:“既然如此,吾等便应当立即率兵杀下,先擒贼再说。”
朱棣却是连连摇头,说道:“若是见得我军势大,这些贼子必然退去,朕方才看了,这进攻西直门兵马,足有两万有余,可见,敌军足有数十万兵马,若是真要将其逼急了,将那几十万大军尽皆调来,再以火炮齐,则我军危矣,今日暂且先示敌以弱,待到敌裘当我军为寻常兵马,自然来攻。”
朱瞻基目光凛冽,当即说道:“陛下的意思是,这些兵马定是敌裘精兵,伏杀了这些人,敌裘自退?”
朱棣听到朱瞻基对战场判断准确,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当几人说话之时,那刘宗敏却是领了兵马,已经到了炮阵攻击范围之内。
而山坡上的柳升也是看了个真切,当即抽箭高喊,道:“放炮!”
柳升一声令下之后,原本属于闯军的炮阵顿时百炮齐,那弗朗机炮哄哄作响之下,炮弹便径直飞向了闯军骑阵之中。
那刘宗敏对抗官兵多年,自然有应对办法,当即便高声喊道:“散!”
其实无需刘宗敏下令,这些老营兵都是老奸巨猾之人,看到炮弹来袭,早就化整为零,各自分散开来。
炮弹掉到地上,却只是砸死几个人罢了。
由于神机营从未接触过这种弗朗机炮,所以尽管弗朗机炮装填弹药极为方便,当手忙脚乱之间,却是未曾来得及装上弹药。
故而,正当神机营装弹之时,刘宗敏却已经杀到了山坡之下。
刘宗敏看到炮兵不过齐射一轮,又看到山坡上明军手忙脚乱的样子,却是一笑,心道:老子还以为是什么天兵天将,这不是和寻常明军一般无二?
刘宗敏心中如此作想,手上鸟铳自是不停,当即高呵一声,道:“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