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玛听得很认真,仔细思索了一番,摆手让文德尔停止了对人性的其他描叙,说道:“有恶必有善,这些就不必去说了。
你是什么样的萨满,就会遇到什么样的元素;同样的道理,你是谁,就会遇见谁!”
萨玛最后一声叹息,感慨道:“做人难!”
文德尔好奇,兽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种族,于是问道:“大师,能说说兽人的特性吗?”
萨玛奇怪地看了一眼文德尔,说道:“你都称呼我们为兽人了,我们的特性里面肯定是既有人类的,也有野兽的。
有一次我去一户人家吃饭,饭食太少,我没吃饱,我就把他们吃了。”
文德尔很好奇,问道:“这么做,你不觉得自己有罪吗?”
萨玛想了很久,摇了摇头,说道:“什么是罪?我们身处的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斗兽场。
雪兔吃草根,雪狼吃雪兔,冰熊吃雪兔雪狼,兽人、人类什么都吃。
我们兽人在这样寒冷的冬天里,吃冻死的兽人尸体,吃掉老迈的兽人。我们并不愧疚。”
旅行继续,每次赶路的时候,文德尔依旧会来上一‘寻路术’,依旧会照着法术指示的方向前进。
萨玛也不去管他,随便动动念头就能篡改的法术,让他去玩吧,反正也不着急赶路,当成一次漫步好了。
真的要是着急赶路,他萨玛的飞行术可是很厉害的。
就这样走走停停,五天过去了,最终,在萨玛时不时的修改下‘寻路术’的方向后,他们到达了萨塔尔。
这五天里,萨玛一共教了文德尔八个萨满法术。可能是他的资质提升了,让他学起来并不费力,当然,离精通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萨玛也觉得很奇怪,虽然这小子的修炼天赋绝顶,可毕竟是被封印起来的,怎么会在和元素亲和这一块,做的比少年时的自己还要好?
狐疑归狐疑,但这毕竟是好事,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萨塔尔是一个坍塌崩坏了上百年的古代雄城。风雪掩盖了这座城市的沧桑,却难以掩盖她的雄伟,虽然眼前不过是残垣断壁。
文德尔对着萨玛说道:“这里按照你的说法,就是一座‘罪城’,死掉的人都比你弱小嘛!”
萨玛一愣,不禁点头。
文德尔又说道:“可是这座你眼中的罪城却是冥神的神国。这就是凡人和神灵的差别啊。”
萨玛再次愣住了:他参不透这其中的玄机,却能感觉得到这句话里面实在是有点意思的。
他之所以来萨塔尔,是因为他在进行灵魂切割的时候,觉了一个有趣的现象:离萨塔尔越近,灵魂的切割就会越容易。
他以夺舍之体大战两位传说,怎么可能不受伤?而且还是灵魂受伤。
现在的情况,他只想着快一点切割掉那一部分不洁的灵魂,好逃离冥神奥里西斯的掌控。
剩下的灵魂自然是托庇在文德尔的灵魂之中了。
至于是早日回归元素国度,还是继续在这个世界里生活,他并不在意。
到目前为止,切割已经完成了一小半了。如果按照现在的度来算,最多十来天,就能如愿。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11天过去了。
这十一天里,萨玛主要教会了文德尔他自创的冥想法,和三个治疗自愈这方面的法术。
一个是快恢复自身法力的“潮涌”,一个是单体治疗伤势的“激流”,一个是群体治疗的“治疗之雨”。
可以说,只要文德尔服下魔药,点燃了生命之火,那他立刻就是一个强力的初级萨满。
可惜的是,魔药可遇不可求。
这天一大早,萨玛就传送出去了,一直到晚上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浑身是伤,似乎连灵魂都不稳定了,显然是经历了一场大战。
“刚从塞克斯赶过来,萨格拉斯和弯月都在,我们大战了一场。
我吃了弯月的‘神圣净化’”,损失了两万多的灵魂能量;弯月吃了我的‘冰封’,被我打断了一条胳膊;
萨格拉斯硬抗了我的‘雷神之怒’,杀掉了我们七千多斯纳伽。
这一战,我们没有分出胜负。
但我没时间等下去了,我杀了一万多兽人,补充好了灵魂能量。我们开始吧!”
萨玛说完,全身压抑的灵魂能量一下子被放开,冲击波震起雪片乱飞。
这些紫黑色的灵魂能量并没有逸散,在萨玛一脸凝重的神色里,被他塑形成为了一把长剑,悬在他自己的头顶上方。
“祖~灵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