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衍挑眉，校花眼微眯，笑得露出尖尖的虎牙，痞里痞气。
他出声逗我：「景袅袅？不敢看我？」
我缩在被子里，没有出声。
由于我的动作太大，身上黑色礼裙的开叉略微下滑，露出雪白的大腿。
程衍愣了愣，张扬的笑容收了收，迅移开眼，伸出干净的手指扯了一下被子，遮住我的腿。
耳垂微红。
没想到此时，感觉脸上的余热已经散去的我，又掀开了被子。
被子猛地被我这么一扯，还捏着被子的程衍毫无防备地被带倒，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在我略显震惊的目光中，程衍那张精致的脸在我眼前蓦然放大。
压迫感袭来，我下意识地闭眼。
周围安静了，我睁开眼，却掉入一双炽热的眼眸。
千钧一之际，程衍伸手猛地扶住了床边。
程衍的脸离我很近很近，近到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温热气息。
即使放大看，程衍的脸庞也是精致得毫无瑕疵，英挺眉宇间自带一股不羁，是扑面而来的少年气息。
气氛猛地凝固，有什么东西在悄悄酝酿着，我怔愣着。
眼前的少女呆呆地愣在原地，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清澈双眼倒映出自己的轮廓。
我感受到程衍的耳坠在轻微地晃动。
仿佛受到某种蛊惑，程衍长睫微颤，逐渐靠近……
气温逐渐上升，有些胶着，那双好看的眼睛越来越近，颤抖的睫毛清晰可见，温热的气息逐渐交织、混合，与柔软一同袭来。
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在心里悄悄芽，融于夜色。
砰！一声巨响。
医务室的大门被猛地打开，是李岳和一群球队的少年破门而入。
我惊呼一声，猛地扯起被子，盖住脑袋。
程衍直起身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一个跨步迅挡到了我的床前。
「嗨！程哥！我们来帮……忙啦。」
程衍站在那儿，两手抱胸，微微低头，碎在额前投下一片阴影，冷冷地凝视着李岳一行人。
唰的一下，一行人的目光落到程衍身后鼓起的一坨被子，隐约的黑色衣角。
唰的一下，众人视线又落到一身冷然的程衍身上。
空气中残留的焦灼气氛让众人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
李岳扇动鼻翼，嗯，是奸情的味道。
卧槽，完蛋了。
李岳反应过来，一个激灵，双脚并拢，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程哥，嫂子，不好意思，打扰了！」
程衍没理他们，转头对着我……所在的一坨被子，神情有些不自然，语气软软的。
「你好好休息，等会儿校医就回来了，我先出去，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我被李岳那声中气十足的「嫂子」镇住，愣了好一会儿，被子里鼓鼓囊囊地传来一声嗯。
程衍弯腰把被子角替我拉好，转身。
少年的脸上扬起冷笑，大步向门口走去，拳头捏得咯吱作响，笑得露出白生生的牙。
「李岳。」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
医务室的门被小心地关上了。
随即门口似乎传来了几声巨大的异响。
门口似乎传来了李岳的求饶声：「程哥，你连国家队宋教练的庆功宴都敢翘，我这不是担心你出什么事儿了吗？……」
后面的声音逐渐远去，直到听不见了。
我窝在被子里，脸上止不住地烫，心跳鼓动如雷。
12。
自从医务室那个晚上过去。
我已经躲着程衍走一个星期了。
「a和B之间相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