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骇然看向陈沉,开口问道:
“还有必要抓莫里斯吗?”
陈沉长长叹了口气,回答道:
直到七点多,陈沉众人起床时,老板居住的二楼还时不时传来几句男人的骂声。
几人在窃窃私语地说着些什么,陈沉对夏星咳嗽了一声,后者从自己背包里取出些糖果递给那几个小孩,顺理成章地跟他们聊了起来。
“还是那句话,事出反常必有妖。”
夏星没有继续说下去,陈沉也没有接话。
“因为他们看到自己的母亲在外面打水的时候曾经摘下头巾-——摘下头巾擦汗!”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在这里建立他们眼中的“神国”啦!
这是相当残忍的一件事情,无论是对死者、还是对记录者都是。
“当然,哪怕最后结果证明它真的只是一件随机生的小事,也不影响后续的计划。”
“这对他们来说都是不可接受的这非常奇怪,他们觉得他们的母亲应该像我一样始终戴着头巾,只露出眼睛。”
胡狼不再争辩,于是,计划之中的侦察行动被取消,这一个晚上,大家轮流值守,算是睡了一个不太安稳的好觉。
因为根据教法规定,如果石刑中连续又三枚石头未投中、或者他能爬出沙坑,就证明这个人的罪存有疑虑,应该立刻停止行刑。
“可以试试,但如果抓不到也没关系了。”
手握匕的陈沉没有任何犹豫,他的身体猛地向左倾斜撞在左侧那个男人身上,同时顺势拔出匕,中指轻轻拨动刀柄变正手为反手。
夏星眉头紧皱,点点头说道:
但她也知道,自己的职责不允许自己在任何时候失去理智,因为一次无意义的仁慈,很可能会带来更多的恶果。
吃过早饭之后,一行人回到了房间,快制定了监视和“偷拍”计划。
老板一家人全部离开了住处,只留下了两名带枪的男人“看家”。
“不用处理了,在石刑结束之前,没有人会返回这里。”
“走吧,半个小时,我们尽可能把全过程都记录下来!”
“不过说实话,他们既然敢做,肯定也是不怕曝光的这算是阳谋,但。我怎么感觉,这事儿不像是英国佬能干得出来的?”
这种古老的刑罚几乎已经在叙利亚销声匿迹,别说使用了,连提都已经极少被提起了。
“但另一方面,他们没有想过,我跟男人密切接触这一点,其实是比不戴头巾更严重的问题。”
年幼的孩子坐在楼梯角落,很显然,这一个晚上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不眠之夜。
陈沉在一旁看着,但没过多久,他就现夏星的脸色有些不对。
“并且,他们的进展非常快,快到在极短时间内,都已经开始扭曲青少年世界观的程度。”
“怎么办?”
此时陈沉才现,参与这场石刑的人数,已经接近5oo人。
他休息了两个小时,五点时又继续开打。
陈沉听不见声音、也看不懂唇语,他只是架好了摄像机,没有任何感情波动地拍摄。
“不管怎么样,我们不能贸然介入,先想办法把行刑过程拍下来吧。”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夏星突然开口说道:
“等等。”
哪怕己方这支小队不来,这次的事情还是会生,而且会生不止一次。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在一个石刑已经从社会文化中消失了接近2o年的国家来说,这玩意儿再次出现,就好像藏在水里的冰山露了一个角出来一样。”
尤其是,己方不仅是见死不救,甚至还要记录下死者丛生到死的全过程。
但实际上,他们并不会真的离开哈姆瑞特,而是在北侧山地上隐蔽,等待接应。
可惜,按照已有的记录记载,这样的事情几乎没有生过。
“相比那个叫莫里斯的英国人本身,也许这件事情才是抵近侦察更好的切入点。”
这时候的女人已经几乎失去了求饶的力气,她的声音变得非常微弱,但终究还是在喘气。
夏星的眉头紧皱,略微停顿之后,她继续说道:
胡狼对陈沉的决定有些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
陈沉立刻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他没有过多停留,而是直接带着其他人返回了房间。
此时的她内心其实是有那么一点犹豫的,作为一个从北边出来、受正常教育长大的正常人,她对见死不救这件事情存在天然的抵触。
简单介绍完情况之后,陈沉决定暂缓当晚的侦察计划,等这次的“石刑事件”有确切的结果之后,再决定要不要继续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