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离审讯开始已经过去了整整24小时,对感觉剥离审讯来说,这是至关重要的一个时间节点。
“所以,拉卡就拉卡吧,说实在的,我要做的事情,可比你要做的事情安全多了。”
陈沉无奈地打断了他,而后者则是嘿嘿一笑,转而问道:
“沉船,你的手受伤了?严重吗?”
陈沉的语气里有好奇,但也没到“敲响警钟”的程度。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你就在阿勒颇好好待着吧。”
“行了行了,说英语吧。”
这并不是主观的揣测,之所以有这个结论是因为。他自认为严格执行的动作中,已经出现了错乱。
这很可能意味着,他的思维逻辑已经开始坍塌了
陈沉毛骨悚然地看着监视器上的一切,连他自己都已经开始感觉到了恐惧,甚至要陷进去了。
——
不过也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把陈沉从沉浸式体验中拉了出来。
“我必须要利用好柴斯里这个平台。”
这两人的表现比另外两人要活跃一些,其中一个状态还好,还在保持着规律的运动和看似规律的睡眠。
因为他知道,如果胡狼能得到这个消息,那就一定说明,他是有资格知道的。
陈沉没想到他能这么快,毕竟按照他的预计,胡狼怎么的也得先去大马士革,在那里跟自己的两個同事完成交接了,再耽搁一会儿、研究研究路线,等个一两周左右再往前线来吧?
陈沉略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但我没办法停下来,现在的局势不能没有我。”
“我知道,恐怖分子大规模入境,安全形势堪忧-——但没办法,我必须得去。”
“倒也是。”
陈沉估计,他来的这一路上,估计就靠连这一句话的音打时间了。
“你看,小鱼允许我来见你,肯定也是有让我帮你一把的意思。”
电话那头的是苏海尔,而他带来了一个陈沉意料之外的消息。
苏海尔打来这个电话的目的,是想让东风兵团参与对这伙恐怖分子的围剿,毕竟在苏海尔看来,陈沉对此很有经验。
“明白。”
他坐的是柴斯里安排的飞机,直飞塞浦路斯后走水路到拉塔基亚,然后又从拉塔基亚坐车直奔阿勒颇。
“。我可没那么倒霉。”
“所以你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在正式开始训练任务之前,我们会有两周左右的整备时间。”
“那样的话,计划里的那些港口、那些基地怎么办?”
看到这一幕的陈沉忍不住对一旁的平川问道。
“。再说几句别的我听听?”
“你没猜到?”
这样的梦游有时候会持续几分钟,在突然惊醒之后,两人会重新进入睡眠。
“你是怎么知道的?”
“明白。”
“伤病是佣兵的诅咒-——你没听过这句话吗?”
“明白,按你说的做。”
“他们走入极端了,从精神分析学的角度来说,他们正在的自我部分已经大幅度沦陷,本我潜意识也已经受到重创,如果不实施干预,这两人是有可能会在药物的影响下猝死的。”
然后突然之间,他又完全安静下来,一动不动。
说到这里,胡狼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这是必须要走的一步,对吧?”
然而,这不仅没有缓解他们遭受的巨大压力,反而进一步加了他们的精神崩溃。
“柴斯里拿到了一笔订单,我们将在这里为叙利亚政府军提供一揽子的训练服务。”
绝大部分参与感觉剥夺实验的被试者都会在这个周期内崩溃,人类长期以来建立的生物钟和时序观念的威力,往往会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胡狼幽怨地看了一眼陈沉,也没继续卖关子,而是直截了当地解释道:
最后,胡狼甚至连饭都没有吃,就直接离开前往柴斯里那边安排好的酒店,而在他走后,陈沉也是找机会回了监控室,继续去观察被审讯人员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