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宋夫子?你、他”王镖头都结巴了,他都做好了来回搬运几趟的准备,结果这只老少组合出现了两个大力士。
不会连沈世康也是吧?众人的视线盯向了沈世康,期待他的表现一样。
沈世康、对不住了,一百斤他提不动,又不是妖怪,嗯,前面那两个小不点是妖孽没错。
沈世康朝宋夫子与王镖头拱了拱手,然后背着小手跟上了姜长安与李书深的脚步。
“呵呵,只是力气大了点,没什么好稀奇的。”宋夫子就没有不呵呵笑的时候,毕竟见多了奇迹,谁还会少见多怪呢。
“麻烦王镖头提一袋子。”宋夫子朝王镖头拱手,自己也提起了一个袋子,颇有些老当益壮的架势。
嗯,他老了,不像年轻人,哪怕提得动也不能提走,连他的脸都是戴了皮面具的,其他的也应该适当地遮掩一下才逼真。
所以、原来,宋夫子师生几人都是有身手的,多么痛的领悟啊,当初他们竟然去招惹这几人。
一些捕快顿时觉得浑身疼痛起来,简直记忆犹新,都是当初被打得老惨的人。
出了衙门,几人步行跟着老沈头驾车往牛市走去,他们正好路过虎威镖局,马车就被停放在了那里,如果不是有正事的话,王镖头一定请几人进去好好认认门的。
来昌县的西市就是牛市,其实也不尽然,而是所有的牲口买卖都在这里,有猪狗,有牛羊,有马,野生猎物等。
活的肉的,应有尽有,就是味道不太好闻。
沈世康都有点不想走进去,这地方杂乱,看着就没地方下脚的样子,但、不只姜长安,连李书深都是面不改色的。
他就想问问两人是怎么办到的?难道都不感觉到臭味吗?
李书深,尸臭他都见多了,更何况是屎臭味,能忍。
姜长安,那你们一定没闻过化学剂的刺鼻味道,否则一定会感觉这古怪的味道温和多了。
姜长安买牛的目的就是犁田与拉车的,所以老沈头给她挑了一头非常强壮的年轻公牛,要价整整十五两,真的非常昂贵。
老沈头口沫横飞地讨价还价,商家最后只送想一辆破板车。
“如今即将夏收,收割后又是另一季水稻的耕种,正是牛一年中卖得最贵的时候,如果你不买,很快就会有人买走。”
牛老板都没有据理力争,态度不是很热络,仿佛下一刻真的会有人来买他的牛一样,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没生意。
“不可能吧?公牛脚下堆积了那么多均匀的牛粪,显然就是这头牛拉的,一定累积了好多天的。”姜长安百分百肯定老板在说慌。
“不错,牛的眼神桀骜不驯,应是不服管教的,搞不好还伤过人,否则一头强壮的公牛,很少有人乐意转手卖掉,想必是有缺点的。”李书深背着小手补充得头头是道。
因为牛一直在对他们喷气挑衅呢,啧啧,不知所谓的畜生,反了天了。
“书深说得对,长安你还是选其它的吧,你家大多是老人小孩,要是公牛疯伤到人就不好了。”沈世康是真的担心,处处为姜长安考虑。
老沈头听后一脸震惊与后怕,他只顾相看牛的强壮,确实漏了这个要点。
“好你个牛贩子,欺人欺负到我们虎威镖局头上,看来是不想混了?!”王镖头脸色一沉,愤起二头肌,就要跟牛老板动手的样子。
虎威镖局有固定的马商合作,所以西市王镖头也不是很熟悉,倒是差点被套路了。
牛老板脖子一哽,盯着一伙人只差没暴跳如雷,凭几包屎你们就将事情猜出个七七八八,简直不给人活路。
这头公牛确实不服管教,换了好几家主人,都是被用了几天就原路退回的,这生意都要亏死,如果不是有明文规定不能乱宰杀牛。
牛老板早就杀这头牛吃肉了,当然、想想而已。
“可它确实是好牛,没病没灾力气大又年轻,起码还能用个几十年,你们要是能收服它是非常划算的,我也没欺骗你们啊。”
还有人比他更冤吗?卖个牛都能惹上跑江湖的走镖人,难道还真要挨上一顿打?那他一定把这头牛宰了!
姜长安也很喜欢这头公牛,实在是它长得太漂亮了,长得高大健壮,毛光亮,牙齿也白白的,是最酷的牛仔,“那老板你给个实价。”
老板想哭了,他说的是实价呀,如果没有伤人事件,这头公牛能卖十八两呢。
但再卖不出去,他真要砸手里,亏死不偿命,“十两总行了吧?不行就算了。”大不了他亏了心,把牛送去衙门卖给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