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午时,李书深还跟在姜长安后面,“你不回家吃饭吗?”这人是不是有点闲过头?
“现在去私塾,宋夫子那有饭吃。”吃什么饭其实无所谓,李书深主要是不想回那个家,他要策划脱离李家,但年龄又还小,必须给找一个监护人,比如、宋夫子。
“你跟宋夫子有仇?”不然怎么会早早就惦记上人家的饭了呢?
“我跟李家有仇,我想拜先生为师,你觉得如何?”李书深也不藏着掖着,姜长安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姜长安顿住了,这、还真有仇啊,认真看来,这孩子确实长得不太像那李家的人,实在是,他太精致了,又没有一点像李地方的地方,听说还不像他的亲娘。
当然,这是姜长安听村里的长舌妇说的。
“你想脱离李家?”不然他怎么会想拜个老师来管自己,要知道,古代的老师地位跟父亲一样高。
“嗯。”跟仇人假腥腥地相处,真心没有必要,因为他已经不需要依靠别人。
“那、如果不是特别地仇恨,就要做得漂亮些,以免给人留下把柄,你将来可是要入仕呢。”姜长安知道这个时代的政审非常重要,于是提醒了一句。
“嗯,你说我该送什么东西给宋夫子他才会收留我?你的玻璃?”李书深想不到他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姜长安翻了个白眼,“你很嫌弃我的玻璃镜?关于送礼,心诚最重要,我们不是有很多翡翠嘛,也许你可以自己雕刻一样物品给宋夫子。”
李书深为什么找上宋夫子,当然宋夫子聪明呗,对面这样一位智者,你不付出真心怎么行?
“行吧,礼物晚些时候补,今天我就要把事情跟宋夫子说了,你也来?若是夫子不同意,你到时候给我当说客?
我知道宋夫子的来历,上一任的摄政王,大嵩朝的暗地之王,只是他很少露面,一般的官员都不认识他,更不要说百姓了。
你要不要一起拜师?”李书深背着小手,神情淡淡的,貌似摄政王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一样。
但姜长安却皱起了眉头,“你带着算计去的?人与人之间的相处,贵在坦诚,特别是这种重要的关系,太深沉处起来也不舒坦,日子不能过得轻省一些?”
“这不能叫算计,我出生身份可能差了些,但个人的本事还是有的,当得起宋夫子的弟子,两相得利。”要知道,宋夫子后期情势不容乐观,被九龙夺嫡之争波及,最后也是个死。
跟他、一样的下场,李书神眼神变得冰冷起来。
“我就不拜师了,总之你把握好分寸,若是做得过分,我可能不会放任不管,李书深,我们是合伙人,必须坦诚,绝不允许背叛,你说呢?”
毕竟利益牵涉太深,一旦出现纷争,那损失可就大了。
“走着看不就知道。”有姜长安这句话就够了,李书神没有多言。
两人交谈着,很快就走到了山上私塾,果然,哑伯正在端饭,而宋夫子还在屋里忙活着。
“先生,送你的礼物我准备好了。”姜长安扬声说道。
“哦?这么快?”宋夫子扭头看了走来的两人,很敷衍地说着,明显就是对姜长安的礼物不是很感兴趣,他全副的心神都在自己的画上。
就是视力不太好,靠近了看又看不清,远了看又画不好,实在有些为难,宋夫子左看右自己的画,非常地不满意。
“长安你来看看我这画如何?”
“重影的地方太轻了,先生是够不着吧,喏,戴上了老花眼镜,您就可以画得刚刚好啦。”姜长安献宝似的递给送宋夫子眼镜。
宋夫子一惊,竟然有这样好的东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