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子瞧见、顿时心疼坏了,一巴掌抽了李书深一个肩背:“刚说同窗要团结互助,你就使坏。”
把小姑娘整哭了谁哄?
李书深憋憋嘴,顿时不说话了,以前指望不上一个小傻子,现在可说不好了,虽然他不需要跟一个小傻子借力,但得防止她使坏。
姜长安可不比从前了,她会不会伤害姜老爷子?得看着点,李书深可不希望给自己的救命恩人救一个仇人回去。
唉,任重道远啊!
“先生,那还去其他医馆吗?”问话的不是姜长安而是沈大顺,他被打击得有点大,是一家医馆见死不救?还是所有的医馆都受迫于恶势力?
那这世上,就没有纯粹的救死扶伤了吗?那自己学了医连自己想救的人也救不了?学医的意义又何在?
宋夫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姜长安:“长安,你是不是痛得受不住了?”如果一定要去医馆,那考核就必须放弃。
因为,还真有可能没有一家医馆敢接收他们,当然、考核完以后也许有良心大夫会大慈悲吧。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二选一的难题,姜长安当然也懂得其中的厉害关系,她悄悄看向李书深,问道:“你呢?”一双大眼睛湿辘辘的,显尽了关怀。
姜长安没有忘记,掉下牛车着的时候,第一个躺在下与面重度摩擦的人是李书深,他应该受伤更大才对。
李书深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挺不是人的,这姑娘如此善良,他却以恶意去揣测别人,心理太黑暗了。
“我能忍,先生、考核更重要。”不仅他重要,其他同窗也一样重要。
这次注定不能任由着姜长安的想法,如果今没有如愿考核,那有多少同窗的怨恨将落在姜长安的身上,今后有多少的报复在她身上,这都不得而知。
只他知道的,沈家那没在场的两兄妹就不是省油的灯,不是好相与的人。
所以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现在让姜长安忍一下疼痛很有必要。
“先生,我也能忍。”姜长安眼泪汪汪的,话说得很没有说服力。
到底哪个王八蛋害的她,不去考场把这些人虐得死去活来都对不起这份隐忍的疼痛。
她可是姜长安啊,就没有她考不好的试,要知道、工科学也是有语文这一门课程的,再不行她还有文学博士学位证书系统啊。
而且姜长安脑海里的记忆,宋夫子教过的,哪怕只是提到过的知识她也能记得个七七八八,只有半个魂去记的那种,就问你服不服。
姜长安内心邪恶笑了,与李书深的想法不谋而合,他前世不学好,但、也是上过国子监的人,如今、是够用的。
洗净脑袋等着吧兔崽子们!
宋夫子不知道两个孩子在心里暗搓搓计划搞事情,还挺欣慰的,多难得哟,小小年纪就有这份心性,不错不错。
于是点点头说道:“嗯,那我们就不要去为难其他医馆了罢,到底结个善缘,等考核结束后也好看伤。
大顺啊,你不必介怀,世人千面,我们强求不来,你只要做好你自己足矣,随心所欲是需要实力的,改变别人与环境更需要势力。
你们都还小,慢慢强大吧。”宋夫子拍了拍沈大顺的肩膀,目光悠悠望向远处,也不知道想起了些什么。
“是,多谢先生教诲。”沈大顺的心终于又坚定了起来,他要努力,有了本事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师生一行人想法挺美的,可不遂人愿,人不遂人心,树要成材,必须经历过无数的风霜,麻烦、很快又找上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