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师笑呵呵道,反正他是不信小姑娘的爷爷能有这样的手艺,搞不好是这丫头捡了几张图谱呢?
那他是不是能将那份那图纸占为己有?学会了以后就能与青阳子这个师父平分梧州府市场,然后名扬下!
毕竟,连一个小小的毛丫头都能学会了呀,他一个深资的木工,还会更差吗?安装师想得美美的,仿佛已经看到无数金元宝向他走来。
姜长安仿佛不知道安装师的算计,小表情可神气了,因为瞌睡有人送枕头,请允许她骄傲一下。
“我可没偷,那是老乞丐送我的木头玩具,因为我给他很大一个馒头,他还教我做菩萨身上的颜色!可值钱、哎呀!”
说漏嘴了,姜长安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能说,不能说,因为全是谎话呀。
金色很值钱,但泥巴调出来的金色只能说是能用,这明显就是老乞丐糊弄小孩子的小把戏。
“木头玩具?”没有图纸?安装师不信。
“对啊,就是这样的一个角,我装了拆、拆了又组,可好玩啦。”姜长安装着那些修好的家具部件,她玩得多了,能做出这样的改装难道还是难事吗?
加上姜家还有一个半吊子的木工,姜长安完全可以误打误撞修好这种木角,解了虎威镖局的燃眉之急。
安装师惊呆了,简直不能接受竟然是这样儿戏的结果:“不可能!你。。”
“行了!甭管什么方式,反正家具已经修好,安装师傅可要适可而止,否则保护不力的责任难道只有我虎威镖局吗?
我们都感谢这位小师傅,你说对吗?”来自一个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手镖师的压迫,不是没有威势的。
安装师瑟缩了一下,不甘心闭上了嘴巴,否则、那老夫子也要撕了他。
“多谢了小师傅,不管你会不会木工,但、帮到我们虎威镖局是事实,这是你应得的酬劳。”
大镖头说罢,又给姜长安掏出了一定十两的银元宝,引起了周朝阵阵的抽气声。
啊,这小姑娘也太好运了,随便玩一下就赚了一个普通家庭两年的收入。
姜长安呆呆望着大镖头,像是被吓傻了一样,但、大兄弟,其实挺不合适的,因为那道雷是她带来的,她只是在善后罢了。
“老先生替她收下吧。”十两银子对普通百姓来说,确实是巨款,大镖头体贴将钱给了宋夫子。
“呵呵,如此就多谢壮士了。”宋夫子笑呵呵将银子接过来,必须银货两讫,撇清与虎威镖局的关系,以免被县令抽风找上麻烦。
宋夫子清楚知道,如果不是虎威镖局走投无路,他们也不会让姜长安一个小孩子去动那些家具。
那完全是死马当活马医,由此可见,两方的关系并不和睦,所以、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最好哪边的关系都不要占上为好。
平凡人的圈子只需要普通而简单的关系网,宋夫子抚着长长而、凌乱的胡须,慈爱看着姜长安。
小呆子懂得藏拙,不错不错。
大镖头会意点点头,转身朝自己手下人吆喝起来:“兄弟们,都麻利动起来,当心些,我们很快就能结镖了。”
“是!大镖头。”整齐有力附和声,堪比一支威武雄壮的军队,难怪会令人忌惮。
没过多久,镖局的车子就被整理好,浩浩荡荡重出,沉重的货物将车轮压在青石板的路面上,出嘎嘎的响声,一如一开始的那般安宁。
镖局的大车子一走,道路才渐渐变得通畅起来,但、关于今的神奇事迹依然被人传得沸沸扬扬的。
“我们也走吧,等待着你们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呢。”宋夫子的话如冷水一般,泼醒了一干还回不过神来的小学子们。
“啊!”小学子们顿时哀嚎不已,人生为什么要有那么多考验?他们没有李书深的聪明,也没有姜长安的好运气,可怎么办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