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沈小姐了。”
“不用客气,咱们是朋友嘛。”
“嗯啦。”
……
随着朝阳的出现,秋雨带来的阴凉被消去了不少,一大早,太州城的人们纷纷起床,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
太州城内的文人们自然也不例外,尤其昨晚还是太州诗会,一些没资格去的人早就对这诗会非常感兴趣了,因此更是早早就起了床,找相熟的人打听起了昨晚诗会的情况。
人们这一打听,万安这个最近常常出现在他们耳边的名字便又一起响了起来,昨晚万安连作四绝句的事迹也一起传了出来,连带着让马天文也被时时提及。
人们提起万安时,那自然是佩服的很,一时之间,他做的四诗更是传遍了大街小巷。可人们提到马天文时,可就没什么好话了,尽管在今天之前他一向是诗坛神话,在太州国内万人敬仰。
只因为随着万安的出现,实实在在的遮去了马天文的不少光芒,衬托的马天文越来越黯淡无光了,二来则是因为昨晚诗会上的一切传出来后,人们通过万安当时说的话,隐隐猜到了是马天文在针对万安,这才有了不少人保举万安参加诗会和马天文临时改变题目的事生,对于马天文这种设局打压后学晚辈的做法,不少人是深恶痛绝的,自然就不再像过去那样拿他当神话。
于是乎,从下午开始,也不知是从哪里刮来的一股风评,不少人居然将太州国第一诗人的名头安在了万安的头上,至于马天文,则直接就被沦为普通诗人一列。
水平客栈中,当这些传闻通过小二的嘴讲给万安听了后,他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第一诗人的名头并不能帮助他见到太州国大公,也不能帮他完成来太州国的任务。
如今的他,已经把大部分希望都寄托在了沈红菱身上,只要沈红菱能带他见到忠勇伯,再通过忠勇伯见到太州国大公,他就有信心说服太州国大公,到了那时,一旦安州国被太州国占领,枫叶伯爵势必会升任侯爵,他本人也绝不会少了好处。
万安却怎么都没想到,沈红菱的办事度竟相当迅,那晚二人见面后的第三天的一大早,她就让绿儿传信过来了,说是三天后的晚上就可以去忠勇伯府见忠勇伯。
得知这一消息,正在水平客栈吃早饭的万安十分高兴,吃过早饭后,便去街上买了一些适合送人的礼物,准备送给忠勇伯。
这之后,一晃两天过去了,等到了第三天,万安早早吃了晚饭,然后拎上礼品,来到了忠勇伯府。
在沈红菱的带领下,万安独自一人跟着她来到了一座书房,随后便见到了忠勇伯。
让万安没想到的是,出落得十分漂亮的沈红菱的爹,居然长得非常的其貌不扬,而且个子也不高,肤色有些黑,若不是沈红菱管他叫爹,万安几乎就要以为这是哪个挖煤的奴隶混进了伯爵书房。
在面上,万安却不敢表现出心里的任何一丝想法,恭恭敬敬的给忠勇伯行了个礼:“在下见过伯爵大人。”
忠勇伯坐在一张书桌后,闻言,从上打下好好打量了万安一番,将万安看得有些心里麻,这才笑道:“你就是万安?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渍渍,多好的诗啊,你这小脑袋瓜是怎么想出来的?还有那句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妙啊!”
“多谢伯爵大人赞扬,诗词之道只是小道,在这个世界上终究还是属于附庸,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什么都不是,所以伯爵大人就不要太抬举我了。”万安笑道。
忠勇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点了点头:“嗯,你有如此诗才,还能看透这个道理,没有迷失其中而自以为是,这很不错。知道吗?这个世上的强者其实不可怕,弱者其实也值得敬畏,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生存本事,但弱者一旦分不清自己多重多轻,自以为自己是强者,往往就是找死的开始。”
“我很赞同伯爵大人传授的这个道理,并会牢牢铭记,时刻用来提醒自己。”万安道。
“好,很好。”
忠勇伯鼓掌大笑:“年轻人,我很欣赏你,我估计十年之后,太州国这个大舞台上将会有你的身影,我很期待你和我并肩站在一起为大公效力的那一天。”
“我会尽量努力的。”
忠勇伯再次笑了笑,慈祥的冲着沈红菱摆了摆手:“红菱,既然万安要跟我说国家大事,你就先出去吧。”
“知道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