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请放心,我没打算带走段兄。”李羡鱼安慰一句。
刀白凤微微松了口气,紧接着便听到:
“我要带走的是伯母你。”李羡鱼悠悠说道。
刀白凤眸光一寒:“你说什么?”
李羡鱼笑道:“如果伯母不愿意,那我就只能带着重伤的段兄回江南了。”
刀白凤盯着李羡鱼,忽然说道:“只要我喊一声,陛下和本因大师必定能够在一盏茶的时间内赶过来。”
“哦?”李羡鱼眉梢轻挑,道,“伯母是想拦住我一盏茶的时间?”
“你能抓住陛下射出的箭,实力自然不弱。”刀白凤盯着李羡鱼,说道,“但你……”
刚说出‘你’字,刀白凤便感觉眼前一花。
李羡鱼施展凌波微步,身子化作一道残影,瞬时而动,出现在刀白凤右侧,伸手按住了刀白凤的右侧肩膀。
“伯母,你想说什么?”
李羡鱼看着床榻上已经昏睡过去的段誉,悠悠问道。
刀白凤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她刚刚想说‘但你太年轻,功力即便比我强,也强的有限’,却没想到李羡鱼的实力居然高出她那么多,竟可以瞬间擒住她。
“你护送我离开,我放过段兄。”李羡鱼转身看向刀白凤,缓缓说道。
正如他刚刚所说的那样,段誉受了重伤,要是带着段誉赶路,不仅会加重伤势,还会影响赶路的度。
刀白凤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既是镇南王妃,又是摆夷族酋长之女。
若刀白凤仅是镇南王妃,段正明有一定可能不受威胁;加上摆夷族酋长之女的身份,那段正明就要好好思量了。
刀白凤脸色变了变,最终缓缓点头,说道:“好。”
只要能救下誉儿,就算是让她去死,她也会愿意的。
“那就…得罪了。”李羡鱼说着,突兀伸出手指,点中刀白凤的肩井穴。
“你干什么?”刀白凤面色顿时一紧。
李羡鱼没搭理,看向阿朱,说道:“我这次惹的祸比较大,需要一位听话的镇南王妃。”
阿朱微微颔,站在刀白凤身前,认真打量着刀白凤的身姿、相貌、气质等。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刀白凤一脸紧张,总觉得这两人不怀好意。
“通俗来说,就是我不信伯母。”李羡鱼很贴心,直接把心里想法说给刀白凤听,“我会让这位小诗姑娘易容成你的模样,去跟段正淳、段正明交涉。”
刀白凤恍然大悟,旋即冷笑道:“你以为区区一个小丫头装成我的样子,就能骗过陛下和…段正淳吗?”
“先,她不是区区小丫头,而是我的心头宝。”李羡鱼微笑,撩了句阿朱。
阿朱面颊泛红,心里很是欢喜。
“其次,不知伯母可曾听说过‘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李羡鱼笑吟吟地问道。
“什么意思?”刀白凤皱眉,没听懂。
“我带着伯母一起离开大理国,目的只有一个:活着。”李羡鱼道,“让小诗假扮你的原因之一,是为了避免你在路上搞一些小动作,比如留下暗记什么的。
至于你说的骗过段陛下和段王爷…你真觉得那很重要吗?就算他们一眼就看出小诗是假的伯母,那又如何?
只要他们知道真伯母在我手上,那他们就不会轻举妄动。”
刀白凤懂了,轻讽道:“多此一举。”
想着你们这一行有将近五十人,想在大理国躲过大理段氏的追踪,无异于痴人说梦。
“多此一举吗?”李羡鱼看向阿朱,说道:“待会去一趟镇南王府,把王府里所有的疗伤丹药全都拿过来,顺便再派人去宫中,再要点丹药。”
“好。”阿朱嘴角含笑。
刀白凤皱眉,看了眼阿朱,心里有些不安。
打量刀白凤一阵,阿朱看了眼李羡鱼,说道:“你先出去吧。”
“你带伯母去外室,我暂时不会离开段兄。”李羡鱼说道,他很谨慎,很清楚这种时候绝对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那好吧。”阿朱抱起刀白凤,来到外室。
“你要做什么?”
“嘻嘻,小婢女也想当王妃呀。”
“你……”
…
李羡鱼伸手按在段誉的手腕处,一缕真气自指头渗入段誉手腕。
下一刻,李羡鱼体内真气急泄而出,涌入段誉体内。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