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控制好情绪，拉塞尔。我们都知道场外生了什么。你是职业球员，我相信你能打好比赛。”头孢教练哈姆仍旧说些没营养的话。
威少没有搭理，沉默地回到了板凳席。替补球员当起了聋子和瞎子，没人想去追究威少为什么拿不到球。
只有傻大个托布宽慰了他一句：“拉塞尔，别在意，等会儿我们一起上。”
威少笑着点点头。外界的质疑没有压垮这个男人，但队友的设计让他心里非常失望。
他感觉今天是带着愤怒在打球，而不是享受比赛的乐趣。
威少摸着自己的手环，上面刻有kb3，这是他高中挚友的凯西。巴尔斯的名字和球衣号码。
“拉塞尔，相信自己，你是最好的控卫。”
“跑起来，拉塞尔，我会跟上你的度！”
威少脑海里仿佛又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四周的喧闹越来越模糊。
“拉塞尔，听着，我们将要挑战非常厉害的家伙。我需要你担当控球后卫。”
18年前的某天，身材瘦高的凯西。巴尔斯开着他那辆破旧的二手橙色野马来接威少。
没错，橙色野马是威少记忆里最快的座驾，他原本属于kb3。
威少昨晚刚去斯台普斯看了湖人的比赛，那时他睡眼惺忪。
“我们要去哪儿，凯西？”
威少坐上了野马副驾驶，看着巴尔斯脚下的科比签名球鞋猛踩油门，而车子开往的方向是东部的码头。
“州立大学，我已经约了斯特普林、丹尼尔和斯考特。我们准备大干一场！”
开车的巴尔斯翘着孤傲的嘴唇，向他简单说明了情况。
威少才知道前几天来卢金格高中挑衅的野球手是州立大学校队球员。巴尔斯今天就是来拉人上门踢馆的。
“这太惊人了，我才刚睡醒，还没吃早饭。你确定我们能打得过大学生？”
威少那时候是个怂包，身高只有一米七五，枯瘦如柴。
“为什么不呢？”巴尔斯飙起了他的口头禅。
等巴尔斯集合小队到了州立大学篮球馆，威少才现对面站着的球员比他们高壮一圈，仿佛一面铜墙铁壁。
“真的能打败他们吗？”威少习惯性地自我怀疑。
巴尔斯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准备热身。
威少不知道巴尔斯是怎么和对方沟通要比赛的。只记得那天他们五个人就那样自然地踏进了州立大学球馆，没有教练没有替补。
对手很强，不断在他们头上扣篮。巴尔斯一个人支撑起了攻防两端，用一个又一个后仰跳投紧咬比分。
“听着，拉塞尔。我们需要你打反击！相信你自己！你是最好的控卫！”
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好像是比赛过半的情况下，巴尔斯将追分的希望压在了威少身上。
“拉塞尔，放手去做，队友们会支持你！”
“拉塞尔，看你的了。我们知道你还能跑！”
在队友一片鼓励声中，威少迷失了自我。
也许是巴尔斯给他买的可乐和汉堡还在消化，也许是斯特普林和丹尼尔提议将赢了比赛的钱拿去吃一顿大餐让他非常兴奋。
威少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就像一头野兽。
那天队友一次又一次抢下篮板，一次又一次交给他推进。
威少忘记那场比赛砍下了多少分。他只记得巴尔斯一次又一次朝他大喊反击。
最后他们也赢下了比赛，而威少收获了篮球的自信。
“拉塞尔，需要领航员吗？”脑海中传来刘川清晰的声音，就像巴尔斯在他脑海中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