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他狐疑的仔细回想了一番,原来,原来昨夜她竟是在他腰间偷了令牌?
她为何抱走了被褥?令牌藏在了被褥中?
他冷冷的一笑,紧咬后槽牙,拳头捏出了骨节的响声,从齿缝中蹦出她的名字来,
“苏,玉,兰。”
她竟然走了?是蓄谋已久,还是临时决定?他气愤得一拳击在了厚重大门上,一个拳头大的窟窿印在了门上,
两个侍卫惊吓得跪地垂头,不敢直视于他。
听见了响声的南浔,飞奔跑了过来,“王爷,生了何事?”
“去刑部看一下,那个北,可还在了。”
“哦,早上刑部的人来报过了,说是昨夜苏姑娘拿着您的令牌让他们放人。。。。”
南浔话音越来越轻,轻到最后都不敢再出声音,
因为此刻陈鑫的面色已然铁青,双眸已经寒透,还带了些许杀气。。。。
他心中有些打鼓,他是故意未及时去告知陈鑫的,其实昨夜刑部的就来报了,
他瞧着苏玉兰每日并不开心,只恨自己没有勇气将她带走,
现下她能逃走,唯一能为她做的便是给她多拖延一些时辰。
“为何不来报?为何?”
陈鑫双眸猩红,一把抓住南浔胸前的衣衫,朝他面颊上,狠狠的落了几拳,
“去寻,不管她逃到天涯海角,都要给本王把她寻回来,快去。。。。”
“是。”南浔摸着疼痛的面颊,不情不愿的带着手下开始行动起来。
与此同时,苏玉兰早已出了城,由死侍北,驾着马车带着她正在往江城驶去。。。。
她靠在马车上,手里拿着陈鑫的令牌自嘲的把玩着,随后掀开了帘子,抬手想将令牌扔出去的,
可举起令牌的手,久久未能扔出去,她最终还是又将它放回到自己的怀中。。。。
大抵还是舍不得,那不争气的泪水又滑落了下来,她就说嘛,男女之事就是糟心,
喜欢了也就算了,还喜欢上了这么一个心里永远住着别的女子的男人?
她真是够倒霉的,真是造了什么孽?大抵是错误的时间,错误的相遇,
她就大了云苏几个月,若是早她一步遇上陈鑫,会不会又是不一样的结局?
陈鑫将帝都寻了个遍都未寻到苏玉兰,他才知道,她这是彻底的离开了帝都,离开了他。。。
他浑浑噩噩的酗起了酒,整日将自己关在房内,谁也不见。。。。
有些人就是不自知,只有失去了才知道自己的心意,原来自己早已离不开了她。
他后悔了,后悔那夜没要了她,或许那是苏玉兰对自己最后的试探,
可他推开了她,也将她的心推离了好远,好远。。。。
“你若喜欢那便去将她寻回来,整日这般借酒消愁就有用了?指望别人去帮你寻?”
李香之推门而入,还未踏进就开始数落他,
房内扑面而来的酒气味儿,让李香之蹙起了眉,一阵不适,他这是喝了多少酒?
她忍着不适,来到了茶榻边,瞧着憔悴不堪,胡子拉碴的陈鑫,心疼的抚摸了一下他的面颊,
“鑫儿啊,”
陈鑫却像个孩童般,一头扑进了李香之的怀中,痛哭了起来。。。。
李香之慈爱的抚摸着他的后脑,眼中也泛起了泪花,她这个儿子可真是一生都为情所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