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吵醒的二人眉心紧锁,阎华睡眼惺忪的瞄了一眼皇上,“皇上今日不上朝?”
皇上半眯着眼望了一眼已经起身的阎华,“你快去瞧瞧吧,朕今日不上朝,昨日出来便同公公说过了。”
他又翻了个身,继续闭上了双眸,似乎在阎华这里,他睡得很踏实。
阎华不再言语,蹙了蹙眉,大步出了卧房,这皇上是要赖着不肯走?
他同侍卫来到了嬷嬷的院落,还未踏进便听到了柳儿姑娘的哭闹声,“王妃如此冤枉我,我便死了算了…”
“那补汤确实是嬷嬷让我给王爷送过去的,不信您问嬷嬷?”柳儿不依不饶,话语间看向张嬷嬷。
“王妃,那汤确实是老奴让她端给王爷的,可药…”她可就不得而知了,她怎会给王爷下药?
云苏坐在院落中的软椅上,一副当家主母之态,神情淡定的瞧着柳儿的表演,
一会儿撞柱子,没撞死,连块皮都未撞掉,一会儿又要用绳子将自己勒死的,勒了半天也勒不死…
“王爷,王爷,您可算来了,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曾经救了你,怎么可能给你下药啊…”
柳儿瞧见了踏进院落的阎华,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跪在地上委屈的落起了泪来。
“闭嘴…”阎华嫌弃的呵斥了一声,轻轻蹙眉,绕开她,来到云苏的跟前,
抬手抱起了她,自己坐在了软椅上,将云苏抱坐在自己腿上,动作一气呵成,快到云苏还未做反应,已经坐在了他腿上。
“给你五百两黄金,离开王府,”阎华眼神狠厉的瞪着跪在地上的柳儿,同她说道,瞧她哭哭啼啼的甚是糟心。
“…”云苏那个心疼啊,她刚才只说给她一百两银子,让她离开王府,下药之事就不追究了,
可她不依不饶,一哭二闹三上吊,死活不肯离开王府,她想着等她闹够了,再加个一百两,两百两,够她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了,怎地她也会愿意吧?
可柳儿似乎胃口很大,阎华的五百两黄金,都未让她有任何的动摇,她抬眸同阎华的眸光相聚,一脸的委屈,
“我不走,王爷,您当时赠我玉牌,可是允了要纳我做侧妃的,现在…”
“住口,胡说,本王何时允了你。”阎华气急败坏,不等云苏开口,站起身来将她放回在了软椅上,走到柳儿跟前,抽出了腰间软剑抵住她的脖颈,
“信口开河,信不信本王杀了你?”阎华只是为了答谢她赠予了她信物,他当时身上就只有那块玉牌,随手塞给了她,她竟然拿这说事儿?
柳儿却是一副委屈至极之态,似乎真就是那弃妇一般,她挑衅的扫了一眼云苏,转瞬又去扯阎华的裤脚,
“杀吧,能死在王爷的剑下,柳儿死而无憾,”
云苏不信柳儿说的话,她不屑柳儿挑衅的眼神,她相信王爷不是那种人。
嬷嬷等人也是不信柳儿的话语,王爷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自是了解。
阎华愤怒的真的举剑欲抹了她的脖子,云苏大惊,弹跳起身,
“王爷,不要。”她惊吓的大步跑到了阎华跟前,伸手要去夺他的剑,
“云苏,你不要信她说的,本王…”他着急的同云苏解释,深怕云苏误会了他。
云苏够不着他举起的剑,便将手附在了他的唇上,堵了他未说完的话,她甜甜的对他一笑,
“王爷,不用解释,我信你。”
彼时,阎华才将软剑落下,准备放回腰间,柳儿却在这时疯了一般去夺阎华的软剑,云苏一急,用力推向柳儿,将她推离开去,
柳儿那去夺剑尖儿的双手划得鲜血直流,软剑却是在她放手的同时弹向了云苏…
眨眼间的度弹到了云苏的胳膊上,快到阎华都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便听到云苏大叫得哭喊出声…
“王妃。”众人一阵惊恐…
“云苏,”阎华丢了软剑,一步上前抱起了她,“快去请太医。”
“把那女人给本王扔出府去…”不识好歹的东西,给她银两还不肯走,还敢伤了她心尖儿的人。
“唔唔唔…王爷,好痛…”云苏埋在他怀里,不停的哭泣,为什么受伤的又是她啊?
“卿卿不哭,太医一会儿就来,”阎华心尖儿都在滴血,他宁愿受伤的是他自己。
他急步奔回了钰林苑,一旁打扫的婢女惊了一跳,王妃怎地满身是血?还哭得如此伤心?
几个婢女颤颤巍巍的站在房门口不敢上前,默不作声的看着王爷为王妃处理伤口,
待顺儿,利儿赶回来,王爷已经将她的伤口处理好了,正搂着还在哭泣的王妃,
“别看了,该干嘛干嘛去。”顺儿轻声同门口傻愣着几个婢女说道,小心王爷难你们。
“太医来了。”侍卫几乎是抓起太医跑过来的,话音刚落,二人已经到了房门口,
“呼…呼…”太医累得气喘吁吁,大口大口喘着气,这王府里的侍卫都是这般火急火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