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华蹙眉,心里紧了紧,王爷囊中羞涩?古今第一人吧?
“王爷,我去给你寻。”云苏眉眼弯出了笑意,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膛。
“你…”阎华似乎想到了什么,紧蹙的眉宇瞬间舒展开来,唇角一挑,上前牵上云苏,
“走,我陪你去。”
“嗯…得多叫点人,我俩搬不动。”
云苏抬眸眨巴眨巴大眼睛,满脸的笑意,似乎要去寻宝?
“…”阎华唇角抽动,狐疑的捏了捏云苏的鼻子,难道很多吗?
“我去,”
“我也去,”顺儿,利儿一听云苏要搬东西,来劲得很,主动跑到云苏跟前。
“嗯,王爷,把衙役都带上吧?”云苏歪着脑袋思量了一番,觉得人还是太少了。
“你随便使唤。”阎华双手环胸,一副很期待之态。
云苏蹦哒着唤上了二十来人,浩浩荡荡的往刺史府而去,云文昌闲来无事也紧跟着前去,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瞧见她对阎华的依赖,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刺史府被贴了封条,阎华一脚便将其踹开,牵上云苏的玉手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云苏寻声往前走,径直走到了鱼塘边,蹲下了身子,她扭头望向王爷,指了指鱼塘,“下面。”
还未等阎华做反应,她身子一歪,“扑通,”一声跳下了鱼塘,
“云苏,”
“王妃…”两个丫头吓得不轻,慌乱的不知所措,
阎华急步跑了过去,正欲往下跳,云苏的小脑袋却是冒出了水面,
笑眯眯的望着匆匆赶过来,围在鱼塘边的众人,
“你做甚,快上来。”阎华伸出大手去拽她,黑沉着个脸,很是不悦的同她说道。
“给你。”她却是不紧不慢泅到了鱼塘边,将两根金条递到到阎华的大手上。
“下面还有好多,好多呀。”云苏浮在水面,双手比划了一下,很夸张的同阎华说道,她潜到了塘底,看到了一层错落有致的金条,
那水中的鱼儿穿梭在其中,才有了金条碰撞的响声,不过这细微的响声,怕是也就只有云苏能听见了。
“下去,给本王都捞上来。”阎华眉眼带笑,抬手一挥,招呼着所有的衙役下水捞金条,随即一手将云苏拽了上来。
宠溺的将她横抱在了怀中,
“我带你回去换身衣衫,别冻着了。”
“你俩留在此帮忙,”阎华刚走了两步,又扭头对着跟在身后的顺儿利儿说道。
“我也在此看看有何需要帮忙的,你且快些带卿卿回去换衣衫。”云文昌很自觉的主动开口,省的人家嫌弃他碍事儿。
“那爹爹,我们先回了啊,嘻嘻。”云苏伸长了脖子望向阿爹,还不忘同他挥挥手。
“卿卿?那本王以后也唤你卿卿?”阎华抱着她出了刺史府,急步往奔向云宅,他许久就想同她说,想唤她的小字,自己都羞于出口,
阎华的性格其实很内敛,对于男女之事他一片空白,再未娶妻之前,他连同女子讲话都不屑,府里的婢女看着他都是绕开得远远的,
因为之前有个婢女想上他的榻,据说后来失踪了,从那以后,没有婢女再赶肖想他,都是躲着他,避开他,
后来有了云苏,慢慢走进了他的心里,他才变得善谈起来,可那些闺房之话,他还是有些羞于出口,
“可以呀,爹娘从小便唤我卿卿,阿娘有时还唤我卿儿。”她任由阎华抱在怀中,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他的下颚,他会时不时的低头同她对视一眼。
云文昌站在鱼塘边,静静的等候着鱼塘里的衙役将水里的金条全数捞出,至于是不是全数,他也不当回事了,
毕竟有这么十来箱也是够他跟王爷交差了,人嘛总是有贪念的,暖暖的死让他看开了许多事,
要是早些看明白,他的暖暖也不会死,他的卿卿也不会这般早就做了他人妇…
待到满满的十五箱金条搬回云宅,已是傍晚,阎华众人简直惊掉了下巴,怕是这辈子都未见到过这么多金条,
光是这狗官便是贪了如此多,其余盐商呢?阎华想都不敢想,接下来的日子里,云文昌便是很忙很忙,
阎华竟然把这抄家的差事交给他,数十个盐商家,抄出了上百箱金条,将整个云宅堆得是满满当当,
阎华赶忙书信一封让皇上派帝都的护卫军前来将这上百箱的金条押送回国库。
皇上知道了云文昌还活着,派军的同时又下了圣旨,让云文昌继续担任青州刺史的要职。
“阿爹,我回去同皇上说,你不要做这该死的刺史,我要带你回王府颐享天年。”
云苏一看这圣旨,就想将它撕得粉碎,阿爹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捡了一条命,现下又要重操旧业,她才不乐意呢。
阎华两腿相叠,很悠闲的喝着茶,云苏做何决定他都会支持,她若不想云文昌再做这刺史,他便回都跟皇上讨个脸。
“不了,卿卿啊,你阿娘在青州,阿爹这辈子都不会离开青州的,阿爹要陪你的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