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云宅,就张伯一人,这二十来人的吃住,那都得自个儿忙活,王爷那个阔气的,
直接甩了钱袋子给6小六,“去酒楼。”
云苏眼疾手快,一手从6小六还未捂热的手中将钱袋子夺了过来,
“这么多人吃酒楼的饭菜,王爷,你可真败家,张伯,给您,王爷真不会过日子。”
“王妃啊,我们大老爷们儿的不会做饭啊,张伯年纪大了,再说我们这么多人,他也忙不过来不是?”
6小六委屈巴巴的瘪着嘴,王妃可真吝啬啊,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哟?
“我来,哼。”云苏挽起袖子,将披散的丝简单挽起,大步往东房走去,众人面面相觑,王妃还会做饭?
阎华眉眼一挑,跟了过去,张伯边走边笑着同阎华说,“王妃六岁便会做饭,还做的很好吃哦。”
“他不是小姐吗?为何要做饭?”这怎么跟他平日里瞧见的大家闺秀截然不同呢?
闻言,张伯脸上洋溢出意味深长的笑意,轻轻抬眸看向阎华,
“呵呵,我们卿丫头会的可多了,”
“是吗?对了,你们都唤她卿丫头?”
他之前在秦山头就想问的,牛叔牛婶都唤她卿丫头,后来出了许多的事,便忘了此事,现下听张伯也这般唤她,他好奇了起来。
“嗯,她小字,卿卿,我们便都唤她卿丫头。”
阎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知不觉,二人已经来到了东房,张伯径直来到灶头点起了火,
云苏小小的身影已经忙碌了起来,她那娴熟的动作,没有个三五年的功底那都是做不出来,
阎华不动声色的站在了一旁,静静的看她表演,6小六等人趴在了东房外,一脸的不可思议,似乎又印证了那句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
她很快便做了三桌子的家常菜,大家围坐在饭桌,似乎还有点不敢相信,桌上的饭菜出自王妃,
“吃吧,愣着干嘛,王爷,你快尝尝,好不好吃,以前在大伯家还经常做,自从去了王府,许多年未做了,嘻嘻。”
云苏笑眯眯的给王爷夹了一筷子菜喂到了他嘴边,阎华张嘴一口咬进嘴里,6小六等人直接别开了脸,
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了,这二人着实肉麻…
“好吃,本王真是有口福。”阎华唇角勾笑,优雅的开始吃着菜,众人一听纷纷开始大快朵颐起来,原来他们在等着王爷“试毒”啊…
夜间,二人住进了一间屋,阎华抱了被褥想睡在美人榻上的,云苏肚子疼,还冷得很,让阎华同她睡一起,帮她捂捂脚。
阎华竟是有些难为情,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
他犯了难,心跳得很快,慢吞吞的上了卧榻,紧绷着身子一动不敢动,云苏竟是突然将她那冰冷的双脚塞进了他的怀中,
阎华顿时如同被浇了一盆凉水,熄灭了所有的火,摸着她冰冷的脚,心尖儿一阵疼,
“怎么这般冷,”他双手不停给她搓着脚,现下都开春了,按理说不该这般冷啊。
“月事来了……”她垂着眸,有些羞涩的开口回答他。
他似懂非懂,记下了今天的日子,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中,希望能把自己的暖气都过给她。
“王爷,我有个事要同你说。”云苏突然严肃的抬眸望着阎华。
“嗯。”
“我觉得爹娘的死有蹊跷,我还觉得张伯似乎知道些什么,这次我落水被林子业救起,还同他鬼使神差来到了青州,”
“他爹娘见到我时,误把我认成了我阿娘,他们的表情很诧异,很恐慌,就像见了鬼一般。”
“这两月我翻看了爹爹书房里的书籍,无意中在一处暗阁翻到了这个。”
话语间,云苏从怀中掏出了一册账本,阎华眉眼紧蹙,坐起身来将云苏往上挪了挪,接过她手中的账本,
每翻看一页,他眉头便更紧一分,
“这是盐商的私盐账本…云苏,看来你爹娘死因确有蹊跷。”
云苏心中顿时酸涩,泪珠大颗大颗的滑落,忍不住一头埋进了阎华的胸膛痛哭了起来,
“唔唔唔…王爷,我求求你,可不可以帮我找出杀死爹娘的真凶?唔唔唔…”
阎华心口一阵生疼,心疼的抬手附在了她后背上,
“说什么求,你我是夫妻,你的爹娘自然也是我的爹娘,放心,本王一定将凶手绳之以法。”
云苏哭了许久,她的爹娘死得那般惨,烧得面目全非,原来,原来是被人害死的,她好恨,好恨自己为什么到现在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