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连一个新人都比不过？
白惊鸿看着乔若疑惑的模样，心下有些动容。
好半晌。
“你看过这次演出了吗？”
自然。
“你知道我们为了这支舞蹈，吵了多少次架吗？”
“乔若，你很优秀。”
白惊鸿从没有否认过乔若的优秀，但她的优秀并不能掩盖她最致命的缺点。
“你跟着师兄学习舞蹈，整整二十年，你的能力毋庸置疑，可你太功利。”
“功利心不是坏事，可你好好想想，这么多年，你还能找到对舞蹈的热爱吗？”
“如果是你和我合作，我们意见相左，你能坚持自己的意见，甚至拍着桌子和我吵架吗？”
白惊鸿目光锐利，眼看着乔若的脸白了下去。
“你不能。”
乔若张了张嘴，她确实不能。
她深谙白惊鸿的身份，也知道她是晚辈，如果有矛盾，她一定会妥协。
她做不到和白惊鸿叫板。
更别说和她争论，只为了一个小动作，亦或者一个已然完美的动作。
既然已经做得很完美了，为什么还要冒着得罪白惊鸿的风险，和她吵架呢？
“这就是我选择温晚梨的原因。”
“乔若，你是我见过履历最完美的晚辈，你的优秀有目共睹，但你没有对舞蹈的坚持，这条路，注定走不远。”
白惊鸿言尽于此。
她转身离开。
乔若站在原地，不知何时，下起了瓢泼大雨，她近乎呆滞，一步步走回乔家。
她很小学习舞蹈。
父母都是舞蹈演员，对她要求极高。
她参加了很多比赛，横扫各大奖项，是继任白惊鸿，叶粥之后，第三个大满贯。
而且她拿到大满贯奖杯的时候，才二十三岁。
她一开始也有过坚持。
可后来，胜利的滋味太让人沉迷了。
她无法自拔，甚至纵容自己，放弃了原则，放弃坚持。
只要能拿奖就好了，她这么安慰自己。
丢掉所谓的坚持，丢掉所谓的执着，换来一座座奖杯，很划算。
可白惊鸿一席话，让她清楚地意识到，她不是输给了温晚梨。
而是输给了自己的功利心。
她原本那么喜欢跳舞，可后来，怎么就忘了舞蹈不该用奖杯，不该用成绩衡量……
乔若浑浑噩噩回到乔家，却看到父母都被警察带走，门口停满了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