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珍急了:“你要是回去了,那严寒不就要离开财团……”
薄战夜在鹿城,财团总部,是薄严寒代为打理。
阮玉珍哪儿肯让薄战夜回去?
更何况,现在是关键时期。
薄严寒要是没了代理总裁一职,在冷家面前,也落了下风。
“那位置,本就是我的。”
“如果薄严寒有本事坐稳那个位置,你们当初也不会求到我身上。”
薄战夜起身,长身玉立,寒气逼人。
“你刚才那一巴掌,如果你不道歉,我会起诉。”
“你疯了?”
阮玉珍暴怒:“我可是你母亲,你是我生的,我不过打了一个下人,你凭什么起诉我?”
果然不是自己身边养大的,白眼狼!
“他是我的人。”
薄战夜冷眸迸射出寒意:“他跟了我七年,对薄氏,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不是你随便打骂的玩物。”
阮玉珍被震慑住了,只觉得心口一阵失控。
她下意识退后:“是你忤逆我——”
她可是薄夫人。
程昱凭什么赶她?
“下午六点之前。”
薄湛北掐着时间:“如果我没有收到你的道歉,我们法庭见。”
阮玉珍还不甘心:“不可能,我可以给他钱。”
程昱这么为薄战夜卖命,不就是为了钱?
让她卑躬屈膝,和那种下等人道歉,做梦!
“五点。”
薄战夜改了时间。
“一百万!”
“四点。”
“一千万,够了吧!”阮玉珍气愤不平:“我可是你亲生母亲,为了一个下人,你和我对簿公堂,你就不怕外人指着你的脊梁骨骂你?”
“两点。”
薄战夜显然不打算改变主意。
他打开抽屉,翻出一沓资料,是阮玉珍娘家这些年,利用职权,挪用公款,中饱私囊的证据。
“这些东西,足够让你弟弟牢底坐穿了……”
阮玉珍目眦欲裂,意识到薄战夜是来真的,她猛地钻过文件,刷刷两下撕得粉碎:
“那可是你亲舅舅!”
薄战夜充耳不闻:“一点。”
距离一点,只有不到两个小时了。
阮玉珍和他僵持许久,最后白着脸:“果然,你就是我的克星!”
生了他,她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
薄战夜走出办公室。
“三爷。”
程昱上前。
阮玉珍那一巴掌力气很大,程昱脸上还能看得清指印。
但他全程没说过一句话,仿佛被打的不是自己。
“薄夫人。”
阮玉珍知道他这是在警告自己,她深吸一口气,走到程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