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百万就到手了。
他闭上眼,很显然,不会追究了。
“至于你们,还有意见吗?”
记者们都是混饭吃的,要真是得罪了盛家,没他们好果子吃。
“没有没有——”
心腹监督他们删除了温晚梨和盛晚临所有的合照,并且拿走了底片。
“这里是几个新闻,算是盛总对各位的谢礼。”
心腹甩下这话,大步离开。
记者们一窝蜂地涌入,哪儿还记得温晚梨和盛晚临的关系?
……
温晚梨被抱上车,她的情绪还没稳定下来。
盛晚临眼底隐忍不的是心疼。
温晚梨鲜少哭,当初盛夫人车祸,她哭了半个月,自责愧疚,他们不忍心责怪,但她却自己惩罚自己。
如今查清真相,她心里怎么能不难受?
盛晚临拿过纸巾,帮她擦拭眼泪,“阿梨,别哭了。”
温晚梨睫毛颤抖,仿佛被雨水打湿的鸦翅,难以承受重量,“大哥,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整整一年,她选择忘掉这件事,每每想起,她都仿佛回到了盛夫人躺在抢救室那一晚,撕心裂肺的疼。
“前些时候,安捷来找我。”
盛晚临将事情一一告诉了温晚梨:“我才去查,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
温晚梨死死地扣住了掌心:“大哥,我要让安捷身败名裂,我要她把牢底坐穿!”
盛晚临眼圈微微泛红,心疼温晚梨承受的一切。
“你放心,大哥会帮你。”
温晚梨被带回了盛家,盛夫人还有些诧异:
“你不是要回家?”
温晚梨下车前,擦干了眼泪,尽可能保持冷静,“阿夜说,让我多陪您几天。”
她暂时想留在盛家。
等情绪平复,再和薄战夜说。
盛夫人自然乐得高兴,拉着温晚梨嘘寒问暖。
盛夫人好骗,盛晚寒可不好糊弄。
他靠在长廊,双手环胸:“出什么事情了?”
“跟我来书房。”
盛晚寒一看老大黑了脸,就知道出事儿了。
“说吧。”
进入书房,盛晚寒收起了吊儿郎当的姿态,罕见的正经起来。
“这是关于阿梨当初被诬陷的所有证据。”
盛晚临将资料推到他面前。
盛晚寒拿过资料,扫了一眼,原本风情万种的脸上闪烁着阴沉:
“安捷?”
“那个副团长?”
“是,我已经委托了律师,起诉安捷。”
盛晚临有些内疚:“当初我们都乱了手脚,让阿梨被冤枉了一年,我现在,实在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