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能躲没敢躲。
光天化日,这样的举动,对一个从未与别的男生有过亲密接触的女生来说,一个巴掌还算是赚了,更何况对方还是千金之躯。
一个巴掌算什么,只要公主能宽宏大量。
多洛莉丝冰魄一般的眼眸看不出半分异样,好像刚刚生的并没有让她动怒,活动着有些被勒疼的脖颈,质问道:“可认清我了?尿遁男孩。”
“这…认清了,呵呵呵…我认错了,手贱,纯手贱,要知道是公主殿下,我哪敢啊。”
“不不不,可没你不敢的,你胆子大得很呐,两位公主的屁股都让你打了。”
看来雪拉公主的事,她也知道。
而且是默认不管的态度。
“左手石膏还打着,右手就不想要了,让我给你剁了怎么样?”
“甚至中途认出了我,还敢抱上来,可是提前享受了未来王子的待遇。”
她开始整理校服,还有被弄歪的勋章,刚刚被抓乱的头。
这次再见,居然没再盛气凌人高高在上,只是嘴上不饶。
“…是真没认出来是殿下…真的,我誓。”
“是真没认出来,还是怕我?”
她步步相逼,眼底闪过一抹愠怒,平添几分娇嗔之态。
“回去这么久,为什么一直就没再写过信?”
陈默难以应答。
上次回去就一直在忙学习部,煤气罐回收厂,无名工会,然后就是时装走秀,备考学习,各种杂七杂八,哪里还有闲功夫写信。
“让你在学校做好眼睛,就是这么做的?”
“这个……上次属下惹恼了公主,想着眼不见为净,等公主消气后我再来信。”
“本公主的心思需要你来猜?”
“你只管做好该做的事,把这些小贵族和近期生的事告诉我。”
实际那一阵子,多洛莉丝总是盯着那节被斩断的丝出神,不经意间就会想起那一幕,还有那些伤人的话。
是谁让你这么高贵。
是谁让你这么高高在上。
你又在吸谁的血。
他说的这些,也没有不正确的地方。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自己是想要复兴王权的公主。
也知道怎么去解决眼下问题。
更知道,牺牲一部分无辜的人,去达成目的很残酷。
等回过神时,现陈默已经好久没再来过信,她又不可能再像上次一样去敲打,就一直这么拖着,很多事都还没有新的进展。
今天终于是有机会说出来。
陈默双手挡在身前。原来自己狗腿子身份还没有消失,于是谦卑笑道:“公主殿下说的是,是我太年轻,没理解公主的良苦用心。”
“还有,在东部郊区那药枭案,为什么不事先和我说。”
陈默想说这件事是歪打正着。
说不出来又显得自己有些无能,就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