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求推荐票的分割线=======================
翌日酒店的楼下蹲满记者,封尘下楼之前将光碟留在了桌子上,“将这个交给唐时言,她会知道怎么做。”
他走的时候,手里拿着另外一张光碟,那是他要带去给红夫人看的东西,至于今早上的报纸头条不用担心,该安排好的早已安排好。
蓝慕绯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上,走到窗口,撩开窗帘可以看到雪地里蹲守的记者,封尘下去近乎被围堵的水泄不通,镁光灯不断的闪烁,若不是有两个随扈帮忙开路,他很难上车。
她将从桌子上拿到的光碟紧紧护在胸前,干涩的眼睛连哭都没有泪水。靠着墙壁坐在地上都不知道多久,直到身体都冰冷僵硬住了。
全世界都安静了。
酒店的服务员打电话进来提醒退房的时间即将到了。
蓝慕绯透过窗户看酒店的门口,记者们已经走光了,空荡的一片空地只剩下无数凌乱不堪的脚印。
如同她的人生一般。
走出酒店迎面而来是刺骨的寒风,她紧紧握住手提包,里面放着很重要的东西;积雪很厚近乎要淹没脚面。
寒风灌入胸口恍然察觉将围巾遗落在酒店了,紧了紧低领的大衣继续往前走,不想再回到那个昏暗的房间了。
步伐倏地顿住——
一身黑色大衣的峻影直的伫立在她的前方,黑色的布料上落了几抹银白色,头与剑眉上也有;不知道他在雪地里等了多久,脸色苍白,削薄的唇也近乎透明的白,一双深邃的蓝眸里布满猩红的血丝,眉宇间的疲惫不堪怎么都掩饰不住。
蓝慕绯怔怔的看着他,心蓦然揪起,疼痛瞬时弥散四肢百骸,好像被人钉住,怎么也动不了。
他踩着厚实的积雪,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寒风中飘荡,一步比一步沉重的走到她的面前;她宽松的衣领被风吹开,白希的肌肤上明显的吻痕,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双眸,也痛进了灵魂深处。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唇瓣轻抿都在颤抖,声音平静机械的听不出情绪。
“我不相信的是命运。”蓝慕绯听着到自己的声音在寒风飕飕中似有若无,很像是一场虚幻。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后,蓝慕绯整个人站不稳直接跌在雪地上坐着,凌乱的丝遮住半张脸,内唇被牙齿磕破,满口腔的腥血味。
这一记耳光,路易·英寡是用十分的力气打的,打完她的手臂控制不住的颤抖。
她痛吗?
可自己比她痛十倍,百倍,千倍!
“蓝、慕、绯、你、真、贱!”猩红的眸光已被愤怒与缘分占据,听到自己的声音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她怎么可以用这样的方式作贱自己!
又怎么可以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对他!
当初是她要坚持在一起,是她给了他走下去的勇气和坚持下去的理由;现在为什么她又要比他先放弃?!
蓝慕绯浑身都僵硬了,眸底泛着潮湿,有什么堵住嗓子口,想哭想叫可都做不到;心好像被钝刀一下一下的割着,无比的煎熬而痛苦。
蓝慕绯,你真贱!
六个字,六把锋利无比的刀刃刺进她的灵魂,痛不欲生,注定要与她一辈子如影随形。
不是知何时又开始飘起了雪花,漫飘舞,轻飘飘的落在这片大地上,落在她的丝,她的衣服,她的肌肤上。
风雪中他的身影逐渐远去,只留下一片苍白在她的世界里。
杭航撑伞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子,抬起她的手臂,将伞塞进她的手里,眸光似怜悯,似同情,似怨恨,似——
“你知不知道伯爵这两去哪里了?”杭航平静的声音缓慢的响起,神色悲悯,顿了下,继续道:“他是不会去求红夫人,可是他去了c国去求你的离非哥哥。”
“因为他答应你一定会保住云故!可是你都对他做了些什么……”
连总统和总理都要给三分薄面的红夫人,掌握着两大家族的势力,也控制住经济命脉,谁敢得罪她!
想要保住云故,谈何容易,除非是有绝对政治地位,有百分百力量不畏惧与红夫人对立的人;在法国没有,可是在c国有!
只要龙离非愿意帮忙,即便牵扯到国际关系,总统和总理都会愿意卖龙离非这个面子,保住一个无关紧要的云故!
那样一个心高气傲,倨傲不羁的男人,从不屑妥协或放低姿态;可这半个月他受了多少冷漠与奚落;即便有些人碍于他的气场不敢太过分,可早先的殷勤谄媚早已不复存在。
一个警局局长,遥想当初他见到路易·英寡恨不得将头低到地上,舔伯爵的鞋子,如今却是爱理不理的态度,一句“我们也是依法办事,您就不要为难我们了……”就想打掉伯爵!
若不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若不是爱到尘埃中,伯爵怎么会从最初提到龙离非就满腔愠怒到如今放下姿态去求自己的情敌!
不要了身份地位,舍弃了尊荣与唯一的亲人,现在连最后的自尊与骄傲也为蓝慕绯舍弃了。
蓝慕绯,你却在他的胸口狠狠的捅了一刀,他会有多痛,那个伤口有多鲜血淋淋,你知道吗?
让他……情何以堪。
…………………………………………
纤细的身子在雪地里明显的僵硬住,脑子里混乱又空白一片,甚至都不知道杭航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掌心毫无力量的摊开,寒风卷走的伞在雪地上翻了好几个跟头逐渐远了。
一直隐忍不蓄满潮湿的双眸,直到此刻顷刻间泪如泉涌。
=======================少爷求推荐票的分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