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希还是第一次听到他骂该死的,笑的眼睛眯成一条桥,趴在他的胸膛,声音清脆悦耳,“好!以后都不进去了。”
“暂时也不准去学校,在家里好好休养。你太瘦了,我让千殇开中药帮你调养!”
她抬起头,卷翘的睫毛下明亮的眸子紧盯着他,“为什么要喝中药调养?”
他微凉的掌心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隔着薄薄的衣料仿佛也能感觉到他的冰凉。眼底划过狡黠,低头轻咬她的耳畔,磁音迷人,“这么瘦怎么给我生皇太子。”
顾明希的脸颊瞬间滚烫,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要是我不能再怀孕,生不出皇太子呢?”
龙裴漆黑的眸子紧盯着她沉默半响,半真半假道:“那我只能相仿古人,金屋藏娇总的生个皇太子下来。”
顾明希蹙眉,“你敢!”
龙裴笑,“你看我敢不敢!”
顾明希捶了他胸膛一拳,不想理他,转身就跑上楼回房休息。
龙裴含笑的眸光随着她的身影移动,墨色的瞳孔此时此刻只有她一人,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东西。
此去经年,物是人非,谁人能料到他的一语成谶。命运如棋,人生如棋盘,他自持自己是下棋者,所有人都不过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又岂能想到自己早不过是命运手里的棋子。他随意掌控左右他人的人生,却无法拧不过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命运。
那几年,究竟是谁丢了魂,失了魄,冥冥中早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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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司站在白言的公寓门口踌躇许久都没有勇气敲门,该用什么方法劝说他留下,又能用什么理由挽留他!
在门口来回走了不下几千遍,下定决心要敲门,中指微微弯曲就要敲门,白色的门突然拉开,他愣住了。
“秦先生。”白言的助理看到他一笑,“你来找白先生。”
“嗯。”南司点头,眼神似有若无的扫向客厅,恰巧白言的眼神也投过来,两个人的时间隔着空气交汇,白言迅的移开眸光。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助理一笑,经过他的身边离开。
门开着的,他站在门口迟迟都没有走进去。视线看着屋内的人,白言坐在沙上手里拿着杯子,他的房间门口放着一个行李箱。心蓦地揪起来,他已经开始收拾东西,真下定决心要离开了?
南司走进来,随手关上门,双脚像是被人灌了铅每走的一步都非常沉重。眼神瞬也不瞬的看着他,口袋里的手捏着他的辞职信。脑海里认识这么多年,一起打球,一起为下效力,一起喝酒的片段像是电影画面一帧一帧飞快切换。
在部队里训练认识不少好兄弟,却没有人比白言更有默契,更了解自己;也知道这类的感情存在,一开始知道白言喜欢下时他没有瞧不起或鄙夷,觉得这是别人的事自己没权利插嘴。只是当旁观者变成当事人,才现想要接受现实很困难。
他不是觉得白言的感情恶心或BT,他只是没办法相信白言居然真的爱着自己。
“白言……”他站在他的面前,低头看着他,嘶哑的声音复杂而纠结。
白言的手一僵,幽幽的收紧,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
“为什么要辞职?”他明知故问。
白言放下杯子,深呼吸一口气,薄唇扬起苦涩的弧度,“这样不好吗?你不用每天见到我这个BT……”
“你他妈的知道我从来都不是那个意思!”南司低吼的打断他的话,手指一把揪起他的衣领,逼迫着他与自己对视,“你知道我那晚喝多了,你明明有机会阻止我!”
白言的身子僵着,脸色惨白的没有任何的血色,垂下的眼帘遮住眼底的绝望,“是!我有机会阻止,我明知道你喝醉了,你没有清楚的思考能力,但我为什么要阻止?你爱了蓉蓉多少年我就爱了你多少年甚至更久,你告诉我该怎么阻止!”
南司的手指一松,白言颓然的坐在沙上。冷硬的神色浮动着不可置信,看着痛苦不堪的白言,几乎不敢相信……
白言从一开始就喜欢上自己了?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没有十年也有九年了,他们认识的时间远远早于蓉蓉啊!
白言抬起头凝视他,眼眶布满了红丝,声音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血腥,“你知道我这些年过的有多压抑吗?我想压抑这份感情不让你知道,却不甘心就这样的放弃!我真想把你的头砍下来制作成标本,走到哪里都带在身边,这样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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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还有一更,红包加更。卷一就要结束了,会开始写卷二。对,就是你们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