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让你喝酒怎么比让你吃屎还难,出来混就得给我喝。”马德把酒瓶往我面前一摔,逼着我喝酒。
一个会所包厢坐着十来个人,桌上躺了两个红酒酒瓶,无数个啤酒酒瓶,其中一半都是我喝的,他打什么主意我心里清楚得很,无非是想把我喝倒了带走,我是平面模特,又不是陪酒小姐。
“马总,你让我喝我哪敢不喝,我这实在是喝不下了,你等下,我上个厕所回来再陪您喝。”
我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刚出包厢脚步就正常起来了,自从找了平面模特这份兼职,我硬是练出了一身喝酒的硬本事,想赚钱,那得把酒当水喝进去,想不醉,那就得把酒当尿放出来。
我关包厢门的时候停了一下。
“我看陈希不行了,再灌两杯估计就不省人事了,马总,今晚你绅士点,把人家送回去吧。”
“我想这妮子很久了,每回都被她溜了,这回想跑?哼,插翅也别想跑。”
我把门关好,幸好出来的时候拿了自己的包,腿长在我身上,你不让我跑我就不跑?我不仅要跑,还要飞快地跑。
刚跑了两步,我觉得脑子有点晕,不可能,平时这些酒都灌不倒我的,今天是怎么回事?
我甩甩头,越来越晕了,后面的马德凯的声音又钻到我耳朵里,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推开了手边的门,压根没管自己是这个包厢的陌生人。
“不,不好意思啊。”我抬起手抱歉地笑,突然现整个包厢烟气缭绕,气氛阴沉地吓人。
“哪来的女人,没看到在谈正事吗?滚出去。”一个穿着机车皮衣的男人冲我吼道。
我两脚一滑,直接坐在了地上,“我就想借个地方休息一下,我保证什么都听不到,你们继续。”
我眼皮很重,好像不拿手撑着就会落下来。
“这妞是被下药了吧?”皮衣男朝我走过来,动作粗犷地蹲了下来,“长得还不赖,这便宜不捡白不捡。”
我用手撑着眼皮,“大哥,我被下药了,你还是送我去洗胃吧,我有病,会传染的。”
皮衣男嫌弃地推了我一把,“有病还往这跑,哪来的滚哪去。”
我一想到马德凯在外面,怎么着我也不能出去,一股股热浪在我身体里冲击着,我的意识都快被冲散了。
皮衣男一招手,一个姑娘依偎到他怀里,他回头道:“表哥,这便宜你捡吧,记得戴tao。”
我敲了敲自己的头,环视一周只看到了沙上坐着一个男人,皮衣男呢?走了?
我刚想说话,呻吟声就从我的口中溢出来,我捂住嘴,用头撞墙,好不容易清醒一些,就朝沙边走去,“先生,求求你,送我去医院,我有钱。”
男人终于肯转头看我一眼,这是这一眼,我刚才撞的那好几下就没用了。
我想抱他,想摸他,想……
陈希,你他妈是中邪了吧,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是相信你有钱,还是相信你有病?”男人好看的眉微微扬起。
我一愣,憋了好半天,再下一次热浪冲上来以前回答了他两个字:“都有。”
为了证明我说的话是真的,我还拿出了钱包向下倒给他看,钱包很不给面子的蹦出了几个钢镚。
“是都没有还是都有?”他又问。
我迷迷糊糊应了一声:“都没有吧。”
“那这个便宜,我捡了。”男人的手攀上我的腰,一用力,我整个人倒向他的怀中。
我第一反应不是爆粗口,也不是要打人,而是勾住他的脖子,马德凯到底给我下了多少药,我已经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