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萧易不料叶凌峰竟有力量反击,心中大骇,急忙闪身后退,同时一腿踢向叶凌峰胸口。
叶凌峰不等招式用老,已是腾空跃起,跟着使出一招“三星高照”,剑指急戳萧易“天灵”“玉枕”“印堂”三个大穴。
萧易双掌齐出,连消带打,守得密不透风,挡下三式剑招后,再与叶凌峰互拼一掌,各自震开数步。
“你居然没有中毒?”
“自然,我当时在洛阳已经吃了一次亏,你以为我会没有防备吗?”叶凌峰笑道:“你用的这个毒虽然无色无味,但我注意到炊烟飘过的地方,花草全部黄枯死,我就猜到一定有人下毒,当即就自封穴道。”
萧易见叶凌峰并未中毒,反见兴奋之色,道:“如此也好,我本还觉得就这样把你杀了实在可惜,那我就用真正的实力,让你败得心服口服!”
叶凌峰脚步一踏,埋伏于地底的剑气破土而出,同时叶凌峰闪身上前,周身剑气沛然,宛如一柄利剑朝萧易攻去。
“破体无形剑!”
萧易心中暗暗称奇,接着右拳一握往下一捺,左手举掌向上一封,一道气势磅礴的龙形真气自其体内窜出,盘旋于萧易周身,将破土而出的剑气尽数弹开。
叶凌峰剑指临门,萧易猛提真元挥出一拳,与其正面硬拼,一声霹雳巨响,两大高手同时淹没于漫天尘土之中。
萧易这一招正是东方一枭狙杀风云二人时使用过的“狂龙吞天”!
悍然火拼之后,又是一连串快不暇接的短兵交战。
叶凌峰身法灵动,剑随意走,配合无形无影的剑气,招招直取萧易要害。
萧易的招式大开大合,犹如蛟龙翻海,周身真气如波涛汹涌,气势无俦,叶凌峰剑术虽精,一时却也无法近身。
叶凌峰心念一动,破体无形剑再生变化,无数剑气化作无数残影,从四面八方攻向萧易。
萧易一时骇然,直接将功力催至顶峰,使出一招“天魔缭乱”,无数爪影汇聚成一个巨大魔像,将四面八方而来的剑气残影悉数吞噬一空。
就在这一瞬间,一道凌厉气芒越过魔像直透萧易胸口,正是叶凌峰以破体无形剑气杀到。
萧易痛遭剑气穿胸,但依然下意识反手扣住叶凌峰,以饱含罡气的数记重拳轰出,同样尽数命中叶凌峰胸口,叶凌峰闷哼一声,整个人也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开去。
不料叶凌峰借萧易拳劲,施展轻功翻身后撤,隐入林中,再也不见踪影。
见叶凌峰再度脱逃,萧易猛然吐出一口鲜血,啐道:“好你个叶凌峰,我倒真是小看你了,不过你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你早晚还是要落在我手里!”
※※※※※※※※※※※※※※※
草屋中
阿龙眼睛瞪得有铜铃那么大,他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但即使在梦里阿龙也绝不会把温柔善良的洛灵跟凶神恶煞般的火将联想在一起。
“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段绝摇头道:“我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也觉得难以置信,但这个秘密是我从天衍门内的龙喉密室里拿到的,上面把洛灵身世的来龙去脉写得清清楚楚,绝对错不了。”
“原来那天闯入禁地,触警报的人是你?”
“不错,那时白望知等高层人物都把精力集中在飞仙大会上,我才有机会趁虚而入。”
阿龙道:“既然如此,天衍门为何不告诉洛灵自己的身世?”
段绝想了想,道:“我想这很可能和那件东西有关。”
“什么东西?”
“就是“龙图”,洛灵没和你提过吗?”
阿龙没有作声。
段绝接着道:“那你一定听说过“墨子”这个人吧?他就是天衍门的创始人,他与公输班并称为机关术的两大祖师之一,墨子天分较低,但品性纯良,公输班天分极高,争强好胜,为达目的往往会采用极端的方式,这两人本是一对十分要好的师兄弟,最后却成了不死不休的敌人。”
阿龙道:“他们最后一定是因为掌门之位绝交的对吧?”
段绝摇头道:“你错了,他们的师父知道公输班好胜心极重,所以把掌门之位传给了公输班。”
“那他们为何还会决裂?”阿龙不解道。
段绝道:“因为他们的师父虽然传位给了公输班,却把“龙图”交给了墨子,而公输班继承掌门之位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得到“龙图”,如此一来二人之间的决裂还是无可避免。”
“那个龙图到底是什么?”
“那是一种极具毁灭性的武器,它的破坏力之可怕已经远远乎了我们这个时代的人的认知,从它诞生至今就只使用过一次,如果落在心术不正的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那公输班想用“龙图”做什么?”
“他想把龙图献给当时的皇帝,因为当时机关术一道被列为旁门左道,并未被诸子百家所认可,于是他想通过献上龙图为门派在诸子百家中博取一席之地,但他的理念却并不为墨子所认可,他认为公输班的目的是好的,但如果让皇帝掌握了龙图,天下就会因此生灵涂炭,这实在有违门派宗旨。”
阿龙叹了口气,他似乎很倦了。
段绝继续道:“两方围绕着龙图展开了一系列的明争暗斗,互有死伤,最后墨子不想门派数百年的根基毁于一旦,于是带着一部分弟子离开师门,创立了天衍门,并一直遵循着隐世的宗旨,在山中苦心钻研,从不参与外界的纷争,直到临终前他终于从武学与机关术中零五除了两大绝学,分别是“逆道四绝”和“浑天万方”。”
“那火将有何天衍门有什么渊源?”
“其实严格来说,火将也算是天衍门的传人。”段绝的脸上露出惋惜之色,叹道:“直到六十年前,天衍门中出现了两个奇才,一个是天衍门的现任门主,也就是我师父卓玉楼,还有一个就是火将以前的主人,御神机。”
药炉中的药汤已经沸腾,段绝熄了炉火,徒手端起药炉将药汤倒入一个瓷碗中。
“他们两人是否也像墨子和公输班那样产生了分歧?”阿龙眼看段绝赤手端着滚烫的药炉全然无事,不禁暗自佩服。
段绝摇头道:“他们的想法出奇的一致,他们都想把龙图——据为己有!”
阿龙当场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