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自己会牵累他,会害的他和墨寒一样,如此一来,她便没有了生存下去的动力,她连一点支撑着她活下去的**都没有了。
但是,她却忘记了,她可以选择和他一起。
她总是以为自己只有离开这一条路可以走,却忘记了别的路也可以行得通。
这个男人到底该让她怎么说才好?
他将她放在了心上十年,只是因为她当初的无意中的一次帮助。
即便她对他说再多伤人的话语,他仍然不管不顾的爱着她,承诺永远陪在她的身边。
“一起消失”,对别的人来说,可能会是疯狂的话语,对她来说,却是迄今为止所听到的最美的情话。
她一直想要的无非也就是这样的东西而已,无论再多的痛苦与快乐,都有一个人愿意和她一起背负。
无论她走去哪里,他都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即便她的性格如何刚烈,行为如何偏向男生,但是,她终究还是有一颗柔软的内心。
只是它一直被坚硬的外壳包裹,多年来都没有人能够触碰到。
很多人一看到了那层外壳便直接停止了脚步,不再前进,以为她的心就是如他们所看到的那般。
只有他,无论她怎么对他,他都会不断前进,直到他剥开了那坚硬的外壳,触碰了那柔软的心。
面对这个男人,她始终是逃不掉,她的心早就被他牢牢拴住,不能自已。
楚惜容忽然听到了舒子韵传来一声闷哼,心中不由得慌了,连忙揉了揉他的胸口,关切的问道,“是不是我把你打疼了?”
她的神色愧疚,“对不起,我没有控制好力道。”
舒子韵抓住她的手,放在了唇边吻了吻,继而唇角含笑,“我喜欢被你打的感觉。”
楚惜容愣了愣,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只得低啐了他一句,“受虐狂。”
楚兴华在一旁看的脸色已经黑沉无比,“够了!你们到底还要闹多久!”
楚惜容微微一怔,不由得垂下了眸子,抿唇不语。
她无法违抗父亲的命令,也无法当面顶撞他,但是,她又无法放弃舒子韵。
纵使知道自己是个罪人,知道自己早已深陷泥潭,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头顶上的那抹亮光靠近,像是本能驱使一般,她的理智早就无法控制。
舒子韵察觉到了楚惜容的神色,暗自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用高大的身躯将她挡住,平静的看向楚兴华,微微一笑,“楚伯父,我刚才说的,您不妨考虑一下。惜容,我是一定要带走的。您虽然是她的父亲,但是您并没有限制她人身自由的权利,更没有逼迫她结婚的权利。关于刚才说的价码,由您决定,如果您想清楚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
说着,他便拉着楚惜容便往外面走。
忽然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等一下!”
舒子韵缓缓转过头来,“伯父,您还有什么事吗?”
楚兴华看了他旁边的楚惜容一眼,而后又看向他,“你就不怕,我故意开出巨大的价码吗?”
舒子韵温和一笑,“不怕,即便是让我付出所有,我也甘愿。”
他顿了顿,又转眸看向楚惜容,眼神温柔,唇角的笑容温润如水,“为了惜容,一切都很值得。”
楚惜容看着他,心中感动满溢,不自觉的握紧了他的手,她能够得到他的爱,真的是她的人生中最幸运的事情了。
他对着她缓缓一笑,也握紧了她的手,十指交缠,心灵从未感觉如此贴近过。
楚兴华的眼中陡然滑过了一丝诧异,继而便浮起了一种异样的情绪,他看着自己那亭亭玉立的女儿,突然间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做一个父亲。
他没法像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这样,抛弃一切去换她,他可能会做出相反的事情。
他的心中顿时情绪复杂,深深的看了一眼楚惜容,见到她的眼中只有那个年轻男人,便不由得又将目光转回到舒子韵身上,摆了摆手,低沉出声,“你们走吧。”
舒子韵对着他轻轻颔,而后便拉着楚惜容离开了,只是楚惜容临走的时候,不由得回眸看了楚兴华一眼,抿了抿唇,而后便离去了。
厉母看着他们两人离开,不由得看向自己的儿子,蹙起眉头问道,“泽言,没事吗?”
厉泽言抬眸,看向自己的母亲,从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容,“没事,我早就知道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