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容的柳眉迅蹙起,“出国?你确定她要出国?”
江可曼怎么可能会出国?她设计花费了那么多心思,目的的就是宰了舒子韵这只肥羊,让他做冤大头。
她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弃自己的计划,放弃这么长时间的布置,直接就出国呢?
舒子韵点了点头,“她昨晚邀我出来,就是想在出国之前,小聚一下而已。”
楚惜容冷嗤一声,“出国不过只是让你放下戒备的借口罢了,人家可是准备长期在国内待着。”
舒子韵的俊眉皱起,“什么意思?你是说,她在骗我?”
楚惜容的嘴角带着冷笑,“她如果不以出国为借口,怎么能够让你放下戒心,劝你喝下混有药物的红酒?”
舒子韵心中的疑惑更浓了,“惜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英国之行之后,他知道江可曼并不是他心中所挂念的兰花女孩,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冒充,但是,他已经主动疏远了她,她也搬离了别墅,所以,他便没有再去追究。
但是听着惜容的语气,似乎这背后还有很多深意。
他的心中满是疑虑,江可曼为什么要骗自己,她即将出国?为什么自己会和她衣衫不整的被惜容撞见?
他觉得这背后似乎有一个很大的阴谋,好像一切事情都不是那么简单。
楚惜容缓缓一笑,“我知道的可多了,你想听吗?”
她顿了顿,声音有些闷闷的,“不过告诉你也没用,反正你也不相信我,我说和不说自然都是一样的。”
就像上次那样,她好心好意的想帮他,结果被当成是多管闲事。
那个女人明明把他当成了冤大头,设计密谋想侵吞他的财产,他却选择维护她。
他宁愿和自己断绝关系,也要维护江可曼,着实让她寒了心。
即便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即便他们已经和好了,这件事在她的心中仍然是一根刺,刺得她浑身不舒服。
舒子韵知道她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便温声解释道,“你说的话,我都会相信。只是上次的时候,我怕你冲动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情,所以才没有让你把人带走。”
他直直的看着她,神情认真,“我想维护的人并不是江可曼,也不是别人,而是你。从始至终,我想维护,想保护的,都只是你。”
楚惜容的心不由得一震,胸中慢慢涌起了一阵感动。
仔细想来,他的做法没错,但是她正在气头上,难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决定。
她的性格就是这样,有时候火气上来,就会变得比较冲动,后果确实难以预料。
“上次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楚惜容缓缓开口,继而嘴角便轻轻上扬,“不过这次的事情,如果你想要听的话,可要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
舒子韵想了想,点了点头,“嗯,告诉我吧,我想知道,所有的事情。”
楚惜容将自己查到的事情,还有和江可曼之间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舒子韵。
待楚惜容终于说完后,舒子韵的俊眉已然皱起,原来,他早就落入了别人设下的圈套。
想不到江可曼看起来是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子,手段却这么卑劣,在他们原先的计划失败后,竟然还想要靠着怀上自己的孩子而嫁入舒家。
她是找准了自己的性格弱点,知道自己即便再不愿意,也必然会负起应负的责任,所以,她才会想到这个办法。
如果昨晚不是被惜容恰好撞见的话,如果惜容没有找过来的话,自己今早醒来的时候,旁边躺着的人想必就是江可曼了吧。
如此一来,他便没有了对惜容表白的机会,也失去了继续暗恋她的资格,他恐怕真的会顺着江可曼的计划,为了孩子而娶她,那他和楚惜容之间便是真的再无可能。
他的这段苦苦的单恋差点就被江可曼的破坏而终结在半路,他的人生也差点因此而变得天翻地覆。
难怪上次惜容离开的时候,说他会后悔。
他真的后悔了,后悔引狼入室,后悔没有早点现江可曼的阴谋,后悔因为她而让惜容受到委屈。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不由得对江可曼升起了一种浓浓的厌恶感。
他一直以为她是受害者,是被卷进事端的无辜者,现在想来,不过是他被表面现象蒙蔽而产生的主观臆断罢了。
即便她之前的遭遇如何悲惨,他也不会再对她给予任何的同情。
因为,他不欠她的,他曾经利用她的,他也还完了。
楚惜容看到舒子韵的脸色不太好看,便以为他是因为被江可曼欺骗而感觉到难过。
纵使她有千错万错,对于他来说,她毕竟还是他的初恋情人,之前的回忆又那么美好,他在心里足足记挂了十年,想必此时的心里也不太好受吧。
想到那十年的挂念,楚惜容的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
对于舒子韵来说,江可曼是特别的,毕竟有谁能够将一个不重要的人记在心里十年呢?
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年呢?
只属于他们的十年,是现在的自己怎么也无法插入的。
她想了想,还是想安慰他,便缓缓开口,“十年,会让一个人生很多变化,这很正常。你只要记住她之前的美好的样子就好,不要将她和现在相比。毕竟不同的阶段的人都是不同的,无法比拟。”
舒子韵闻言,微微皱起了俊眉,“你说的她,是谁?”
楚惜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又抿了抿唇,“我知道,江可曼在你心中的地位不一般,毕竟记挂了十年,我能够理解。所以,你不用这样顾忌我,而不去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