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变得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尽情的享受着这难得的美好。
次日,隐隐作痛的脑袋使得舒子韵很早便醒了过来。
他缓缓睁开双眸,觉得自己的脑袋十分的沉重,便缓缓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想让自己变得清醒些。
他抬手的时候,忽而注意到了什么,下意识的便低头,见到被子恰好盖住了腹部,自己的胸膛却裸露在外。
他的心中暗自惊讶,他昨晚睡着的时候,明明是穿着衣服睡过去的,怎么一觉醒来就变成了这样?
他揉了揉太阳穴,不断地回想着昨晚的事情,他记得,在江可曼走后,他的脑袋便一直昏昏沉沉,似乎是睡着了,又似乎是没睡着。
恍恍惚惚之间,他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美梦。
想到了那场梦,他的俊脸不由得红了红。
虽然梦中的很多细节,他都记不太清楚了,但是,主要的事情,他还是记得。
现在想来,想必是自己最近都没有见到她,过于思念她而不由得做了一场春梦。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舒子韵的心中猛然一震,迅转头看向旁边,白皙的雪背缓缓映入眼帘。
他的俊脸上满是惊讶,难道昨晚的事情不是做梦?
他的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很清楚,他和楚惜容现在的关系闹得很僵,还在冷战当中,所以,她是断然不会出现在自己身边的。
那么,既然不是楚惜容,那么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所以,他是将别的女人当成了楚惜容的替身了吗?
想到这里,舒子韵的心中不由得一片苦涩,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悲了?
竟然会把别的女人当成是她,他也真是委实的窝囊。
一想到他把别的女人幻想成是楚惜容,做出了那种事情,他就觉得一阵恶心,心中满满的都是对自己的厌恶。
毫无疑问,她在他的心中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即便她不喜欢自己,即便她只将自己当成了弟弟,即便她与他现在关系十分僵硬,她对他来说,也是独一无二的,不管之前,还是现在。
可是,他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酒醉的时候将别的女人当成了她,这是对她的亵渎,也是对这一段十年之恋的侮辱。
他明明很自信自己对她的感情深厚,却在酒后做出了这种事情。
这让他以后如何面对她?如何再坦然的和她相处?
他顿时觉得羞愧难当,便掀开被子,起身穿衣。
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被自己当做替身的女人,也不想看到她的面容,许是这样,他还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那天晚上,和自己恩爱的人,从头到尾就只是楚惜容而已。
虽然他知道这种自欺欺人十分的虚假,但是,他的心中杂乱如麻,自我厌恶感与对楚惜容的愧疚感折磨得他几欲狂。
他必须先找个地方冷静下来,再回来处理这件事情。
就在他站在床边,穿着衬衫,打着领带的时候,忽而耳边传来了一个带着嘲讽笑意的女声,“你这翻脸不认人的度也太快了吧。”
舒子韵的心中一惊,手指也下意识的顿了顿,迅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楚惜容单手裹着薄被,赤着玉足,慢慢走了下来,看起来倒像是穿着一件白色的抹胸裙装,自然而又随和。
她向他缓缓走近,火红的卷散落在她白皙的肩膀上,与她的白色“裙装”相得映彰。
舒子韵初时面露诧异,很快便面露欣喜,直直的看着她,似乎十分的难以置信。
楚惜容走到了他的面前,慢慢停住了脚步,伸手便扯住他的领带,拉下他的身子,故意向他的俊脸靠近,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昨晚还说着不想要我离开,怎么一大早就这么急着逃离案现场呢?”
舒子韵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儿,仔细的观察着,确定这真的不是他在做梦,确定了眼前的人真的是楚惜容本人,他的心中迅涌起一阵狂喜。
听到了楚惜容的问话后,他的神色不禁有些尴尬,下意识的便将目光瞥向别处,“我没有想逃,我只是习惯早起而已。”
他怕楚惜容会追着这个问题继续说下去,便想着转移话题,“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惜容嘴角的笑意忽而凝住,将舒子韵的领带又向下拉了拉,与他的俊脸又贴近了几分,语气微微带着些冷意,“我不该在这里吗?还是说,一早醒来看见的是我,你觉得很失望?”
“不,只有欣喜,没有失望。”舒子韵下意识的便脱口而出,待看到楚惜容微微一怔,继而嘴角便缓缓浮起笑意之后,他的俊脸便不由得红了几分。
他还是觉得这惊喜来得太突然,让他有些不敢相信,便忍不住抓住了楚惜容握住自己领带的手,紧紧盯着她脸上的表情,试探性的问道,“昨晚,我们是不是”
楚惜容的神色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你昨晚的事情,还记得多少?”
“记得不多。”舒子韵微微垂眸,神色温和,但是耳根却已经染上了一层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