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入池中后,明檀扑腾了两下。身上凌乱衣衫尽湿,勾勒出玲珑有致的线条。
她闭着眼,被呛得直咳,好不容易呼吸顺畅了,又被一堵温热胸膛抵住。
她下意识往后退,那堵温热胸膛也跟着往前逼,待跌至池边,终是退无可退。
明檀很有几分审时度势、能屈能伸的本领,见逃不开,她立马就变了副面孔,委委屈屈拉住江绪的手,边晃边求饶:“夫君,只一回,一回好不好,小日子刚过呢。”
“一回?”江绪倾身,声音落在她颈侧,弄得她有些痒。
明檀下意识往后缩了下,背脊紧,眼神也有些躲闪。
可他的手已经绕至她的腰后,在腰骨处暧昧摩挲,她一阵颤栗酥麻,忙试探让步:“那两回,最多两回,不能再多了!”
江绪眼底划过一抹欲。色,腾出只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往上抬了抬。
他似乎在打量一件精致瓷具,目光在她脸上流连,渐深渐暗,也渐近。
在贴得极近、鼻尖都已相对之时,他低低地吐出了两个字:“三回。”
而后直接堵上檀口,咬舐辗转,压得她不由后仰。他身上久素未纾的侵略气息极为霸道,根本就不容拒绝。
窗外幽静,倏忽夜风吹散草木花香。
掩在草木间的月色昏昧朦胧,春星点点密布,间或有几颗忽明忽暗在闪动,似在好奇窥伺人间闺阁里的无边春。色。
也不知过了多久,明檀跪得膝上生疼,迫切想要求饶,可声音被撞得破碎,一句里头只能听清断续呜咽与不由自主的娇吟。
她身上那层薄薄寝衣被水打湿后一直半解未解,随水漂浮,也随着动作幅度湿嗒嗒晃动。
她沉溺在一种磨人的酸疼与难以言喻的颤栗欢。愉中,腰似乎快被掐断,又僵又麻。
可身后男人丝毫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没一会儿又将她翻过来,抱在身上坐着,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闷哼了声,不自觉蹙紧秀眉,沉入新一轮的迷失之中。
后来被裹着回到床榻上时,明檀半分都不想动了,眼睛也半阖着,卷翘长睫轻颤。
她今日哭了几回,眼上有些肿,鼻尖泛着红,柔软脸颊也有退潮后的浅淡红晕,模样楚楚,惹人怜惜。
江绪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又低头亲了亲她的眉眼:“明日带你去骑马,如何?”
明檀也不知听到没,唔了声,翻身背对着他,不过很快又被翻回来,塞入了熟悉的胸膛之中
一夜无梦。
次日醒时,已是日上三竿,明檀身上清清凉凉,虽也酸疼,但比预计中好上不少。
她伸手让绿萼伺候更衣,问完两人昨日那顿板子,顺道问了声:“你给我上的药?还是素心?”
绿萼抿唇偷笑:“奴婢倒想,可王爷疼惜,不愿假手于人呢。”
“”
明檀羞恼,轻瞪了她一眼。
绿萼笑意不减,边给她整理衣领边继续道:“素心去拿膳了,小姐昨儿就用了顿早膳,今儿可得多用些,且王爷回来不是还要带小姐去骑马吗?骑马可耗体力了。”
“骑马?”
“对呀,王爷出门前吩咐说,晌午他会回来接您,还让咱们准备好骑射服来着。”
明檀终于想起,临睡前,他好像是说过这么件事,且听他口气,像是为了哄她,特意做出的补偿。
嗯他这种莽夫,也只能想出这种一厢情愿以为是在哄她的补偿了。
“对了,小白兔也喂得可好,皮毛油亮光滑,通体无暇,定是极衬小姐英姿。”绿萼又道。
“什么小白兔?”
明檀疑惑问了声,刚问完,她就自个儿想起来了,是那匹照夜白。
说起来小白兔这名儿可取得忒差了些,不过随口一取,倒没少给她在床上找麻烦,昨儿夜里她的小白兔也遭了大罪过呢
晌午时分,江绪回了。
昨晚弄得有些狠,小王妃还控诉他不会哄人,他便想领小王妃去永春园的马场,教她骑马。如此耐心,也算哄了。
其实明檀对骑马毫无兴趣,不过她想着自个儿与夫君除了在床上,其余时候相处甚少,夫君既腾了时间专程陪她哄她,她也不好扫兴。
最要紧的是,她也想和夫君多呆一会儿,增进些床榻之外的交流。
今日天气好,日头不晒,马场也空旷,明檀看着通体雪白的照夜白幼驹,忍不住上前,顺着毛轻轻摸了一把,边欣赏边感叹:“真好看,马鞍也好看,上头的花纹刻得很是有几分精致。”
“”
江绪静了会儿,上前,放缓动作翻身上马,给她做了回示范。
很快他又下来,耐心和她讲起了上马与控马的基本要领。
“记住,上马之后,握紧缰绳,用前掌踩马镫,不要用脚心”说到一半,见明檀还盯着那精致马鞍,他停声问,“听懂了么。”
“嗯,听懂了。”明檀点头,为了证明自己有在认真听,还将他方才教的那些简略复述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