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萼低头偷笑,行了个福礼,朝院内的小丫头们使了使眼神,悄然退开。
明檀环抱住江绪精壮腰身,又踮了踮脚,往上环住他的脖颈,撒娇道:“阿檀等你好久了,昨晚也等了好久。”
江绪淡定地“嗯”了声,凝上片刻,总算从脑海中搜罗出句关怀之言:“冷么。”
“夫君抱抱就不冷了。”明檀偏头,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
江绪也没多话,忽而将她打横抱起,往屋内走。
其实自那回尽兴过后,江绪便能觉出,他这小王妃对床帏之事怕得狠了,有事求他也是哼哼唧唧的,敷衍两下就想躲开。
可今日倒颇为主动,本是打算早些歇了,她又自己趴上来蹭道:“夫君当真觉得阿檀与姚黄一般颜色娇嫩吗?”
江绪迟疑片刻,仿佛明白了什么。
他凝了一瞬,不动声色“嗯”了声。
明檀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极近距离地望着他问:“那平国公府要办暮春雅集,夫君要陪阿檀一起去吗?”
她原本觉得自家夫君肯定不会去,不过这会儿气氛正好,她便觉着也不妨一试:“听表姐说,表姐夫也会陪她去呢。”
“什么时候?”
明檀回想:“十天后。”
“本王过几天要去趟青州,要在青州待上几天。”
“这样啊”
明檀倒也没有特别失望,只是稍稍有些遗憾,她夫君如此丰神俊朗,不带出去炫耀炫耀,真是太可惜了!
明檀正兀自遗憾着,小脑袋也从江绪肩上移开了来,可忽然锦被半掀,她又被捞入身侧之人怀中,唇齿相贴。
屋内红烛明灭,明檀听到耳边传来一道低低的,意味不明的嗓音:“看你表现。”
两人回来,明檀便迫不及待将小丫头所言复述了遍,又问道:“殿下可真这么说了?”
见明檀这般期待,两人对视一眼,俱是点头。
明檀唇角止不住地上扬,忙让绿萼给她梳妆,说是要去花圃赏姚黄。
绿萼应是,只不过心下有些虚。
“皇后娘娘着人传话说,今年宫中培育的姚黄开得极美,很衬王妃娇嫩颜色,若是喜欢,可让人搬几盆回府供王妃欣赏,王爷已经遣人去搬了。”
这其实是今早殿下身边的随扈所言。
可殿下也“嗯”了声,那想来殿下也是这般认为的。小姐如此开心,还是不要扫兴为好。
绿萼这么一想,便也没再多虑,麻利地给明檀挽了个简单大方的髻,又应赏姚黄之景,给她簪了支牡丹戏蝶钗。
牡丹是百花之王,姚黄又是牡丹中的极品,花叶饱满齐整,鹅黄一色娇嫩鲜妍,置于奇花异草遍处的花圃,仍是极为夺目显眼。
明檀正赏着花,素心忽然过来:“小姐,平国公府的帖。”
明檀接了,并不意外。
浴佛一过,四五月中再无盛节,但京中各府争办诗会花宴,也不缺热闹。
去岁暮春,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便是平国公府那场诗会,虽只办到半程便匆匆散场,但一来才子佳人云集,二来排场极为盛大,三来圣上那一旨赐婚,着实是令人印象深刻了。
似乎是为了弥补去岁只办半场的遗憾,今年平国公府三小姐章含妙又操持起了暮春雅集,此回不叫诗会叫雅集,是因着此宴规模又扩大了几番。
章含妙年纪小,办事倒妥帖,昨儿在大相国寺才口头相邀,这会儿正式的邀帖便到了。
明檀打开扫了眼,稍稍有些意外,因为上头不止邀了她,还邀了定北王殿下与王妃一同前往。
她这才想起,章含妙昨儿似乎说过,这回雅集还开了靶场与马球场,如此,相邀夫妇也甚为合理了。
只不过她家夫君,应该不愿去这种场合吧?
晚上浴毕,明檀换了寝衣,坐在启安堂的天井边吹着春夜柔风,任绿萼站在后头帮她绞着头。
江绪正好大步迈入。
明檀见了,忙弯起唇角,起身至垂花门处相迎:“夫君!”
明檀不过是步子轻快些,江绪却误以为她是要投怀送抱,下意识便将背在身后的手松开了,还稍稍张了张,意欲接人。
明檀本来没那个意思,但她不傻,见状便欢欢喜喜地抱了上去。
绿萼低头偷笑,行了个福礼,朝院内的小丫头们使了使眼神,悄然退开。
明檀环抱住江绪精壮腰身,又踮了踮脚,往上环住他的脖颈,撒娇道:“阿檀等你好久了,昨晚也等了好久。”
江绪淡定地“嗯”了声,凝上片刻,总算从脑海中搜罗出句关怀之言:“冷么。”
“夫君抱抱就不冷了。”明檀偏头,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
江绪也没多话,忽而将她打横抱起,往屋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