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邵文没见着雷小军,缓缓走出房门,往姨妈家方向走去。
这时,恰巧碰到姨妈,施邵文便问道,“姨妈去哪,这么大的太阳。”
姨妈带着大水瓶,肩上扛着锄头,朝自己耕地走去。
“刚睡了会午觉,我得赶紧去耕地里看看,”说着,姨妈挺着急的样子,慌慌张张,“回来时听邻居说,最近有野猪出没,我怕野猪把耕地里的蔬菜给拱了。”
“这地方有野猪?不会吧,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施邵文很惊讶,野猪,在电视里看到过,可没在现实中看到过,一直以为,野猪对自己来说太陌生了,根本见不着。
一听有野猪,施邵文挺好奇的,巴不得跟着姨妈去,能见识一番,那野猪到底长什么样?
“姨妈,我也去,说不定还能看到野猪呢,我都没看到过,”施邵文说道。
“野猪肯定早就走了,哪能看的到,它不可能常常在那,就算是野猪,它也会在晚上出没,”姨妈如是劝说道,“不要去了,天太热了。”
施邵文不听她的话,跟在她后面屁颠屁颠的走去。
耕地一般都是用来种菜的,在农村里,每家每户都有耕地。耕地而且是固定人家的,不轻易更换。耕地的肥沃是靠拥有人家的几年功夫换来,耕地肥沃,种下的蔬菜便长得好。
施邵文跟在姨妈后面,一路上没多说话,尽观眼前的风景。
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最好来形容此山此水此地情景。施邵文来这不是一次两次了,基本上每年都会来。
上初中那会,每个暑假都会来这,那时,姨妈家种了非常多的西瓜,西瓜都是自个吃的,从来不卖。姨妈知道施邵文很喜欢吃西瓜。在田间,施邵文帮忙劳作时,口渴便拿西瓜来解渴,甘甜可口,想起来,那滋味美美的。
“姨妈,今年有没有栽西瓜,记得往年你栽了好多西瓜,”施邵文询问道。
姨妈停顿了片刻,回个头,说道,“今年没栽西瓜了,天大悍,西瓜不好栽活。”
“哦,这样子,我还以为你今年又栽了西瓜呢。”
“你初中毕业后,高中第一个暑假没来这时,我那年栽了很多西瓜,可是后来都没人吃,就送人了。”
“高中暑假,我都去打暑假工了,上大学后,更加没来了。”
“是啊,时间好快,转眼间,小文就长大成人了。这几年暑假,你没来这,就不怎么种西瓜了,”姨妈感叹道。
施邵文想起往年暑假,在田间,满身大汗,口干了,就拿西瓜吃,这几年打暑假工,没怎么吃到西瓜了。
耕地,原本种好的蔬菜,长得挺好看,绿油油的,如今映入眼前却是,倒了一片,像是被什么糟蹋过了。
姨妈一瞧,心都凉了一半,很显然,耕地始终没逃过被野猪拱过一难。
“哎呀,就猜到会被野猪拱了,”姨妈心疼着这一地蔬菜,“没日没夜,伺候着这一地蔬菜,一个夜晚,就毁了,心血白费了,该死的野猪,天杀的。”
施邵文,也恼火野猪。耕地种得蔬菜都是下半年自个吃的,在农村里,一般都不会去买蔬菜吃,都是自个种的。
第一,自己种的蔬菜,安全可靠,绝对天然。
第二,自己种的蔬菜,新鲜可口,吃起来香。
第三,毕竟是自己的成果,有成就。
施邵文安慰姨妈,“姨妈,拱了就拱了,能怎么办,大不了再来过,种出来的蔬菜肯定比这好。”
施邵文心里很遗憾,很心疼。
野猪肯定是见不着了,自己盼望的野猪,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被拱的蔬菜,只能被糟蹋了,再心疼也无用,只是姨妈的心血却白费了。
“姨妈,那野猪是怎么来的?以前好像没听说过有野猪,”施邵文问道。
姨妈弄着被拱坏的蔬菜,心疼了好久,“哎,这野猪该杀。”
于是乎,姨妈便说起这野猪的来历。
在前几年的时候,野猪都还未出现过。听说,这野猪是被别人从很远的地方带来的,那时,那人带来一头公的野猪,和一头母的野猪。
据说,那人本想带着两头野猪,进行人工养殖,大量生产,长大后,杀掉来卖。
可偏偏在二头猪长大时,那人圈养的地方,没护栏住,让野猪跑了。
此后,那人寻遍了满座山,未见其猪影,只好作罢。没想到一段时间过后,便有一只只野猪的身影。这几年过去了,野猪繁殖够快,弄得今天这个局面。
野猪为患,让人措手不及。如今,整个县城里的各个乡村山里,都布满了野猪。这帮野猪,白天窝在窝里,不出来,晚上夜深人静之时,出来行动觅食,当然,白天也有极少野猪出没。
曾经,有一天中午,邻居正准备睡觉,便看到,一只较大的野猪带着几只小野猪在他门前不远的地方,正在慢慢的散步,下的邻居赶紧把自个房门关了。
野猪,挺凶悍。以前,有几个猎人约好去山里寻野猪,打野猪,获来野猪肉来卖,没想到,其中有一个猎人,寻到正在情的野猪,那野猪一怒,气冲冲撞来,那个猎人未曾反应过来,丧死野猪手中。
自那以后,猎人也少了,野猪,凶悍,让人望野猪兴叹啊。
政府部门也想出其力,怎奈野猪凶悍,且夜深人静才出没,山里密集树林,灌丛,寻野猪身影难寻,也将罢休,任由其展。
老百姓默默受罪,自知野猪太厉害了,谁家耕地被拱,谁家认栽,怨不得人。
施邵文知其野猪来历之后,感叹道,“一切都是人为的啊,要不是起初那人不养野猪,那就不会有今天这么多野猪了。说到底,都是利益在作怪。”
姨妈,深吸口气,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那人真是,要是大家都知道是那人闯下的祸,早就恨死他了,这几年,野猪拱了一家又是一家,让人心疼。”
姨妈蹲在耕地里,看了一遍又一遍,舍不得拔去,从来过。
施邵文扶起姨妈,伸手边去拔,迟早是要拔,不如起先带过头。
“姨妈,都拔掉吧心疼也没用。”
“嗯,你先拔一会,让姨妈蹲会儿。”
施邵文嗯了一声,拔着这一片片蔬菜,心中叹道,可恶的野猪,哪天会死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