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邵文环顾四方,对此房间布局,施邵文再熟悉不过了,各个房间都逛到了,都没看到姨父、姨妈他们。
“舅外婆,我姨父、姨妈他们呢,怎么没看到人?”施邵文好奇问。
舅外婆回应道,“他们还在田里干农活,马上双抢季节到了。”
舅外婆答的利索,一点也不像九十多岁的老年人,身体较健旺,据说还能登高山,夜晚还能熬夜打牌。
施邵文就知道是这结果。他们两个人做了一辈子的农民,在家务农,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生活的非常朴实,过着日出而作,日夕而归生活。
施邵文随便找个地方坐下,端了杯水,大喝了几口,甘甜,这些水想必山上井里打的水,生活在这样的鸟语花香,野外乡村的环境里,远离城市尘嚣,不长寿才怪。
舅外婆见施邵文坐下,急切关心问道,“小文啊,饿了没,吃中饭没,你坐会,我这就去叫你姨父、姨妈回来。”
施邵文连忙摇头,生怕她老人家去叫姨父,姨妈,这么大的太阳,又是晌午,“舅外婆,没事,我不饿,不用交他们,等等他们也好。”
舅外婆当着没听见,麻利利索的往外走去。
施邵文摇摇头,自知说了也白说,舅外婆就是这脾气,倔强。
不知过了多久,貌似又没多久,大老远地就听着姨妈、两个人再吵架,你一句我一句,舅外婆看着着干急,一把年龄了还为儿媳妇们吵架而烦心。
舅外婆共生了两个儿子,二儿子前几年因患肿瘤癌去世,二儿子家没人在家,平时很少回来看她,只有在过年的时间,几天的短暂相聚。
舅外公在我几岁时便死去,据说也是患癌症。舅外婆这几年时常流眼泪,二儿子不在了,自己老公也不在了,大儿子六十多岁了,整天喝酒,日渐不醒人事,老是跟儿媳骂架,哎,造的是啥孽。
“姨妈,姨父,你们别吵了,每次来就看见你们再吵,”施邵文试图劝架。
姨妈,姨父沉默了片刻,似乎不想让自己外甥看到这般情景。
“邵文,来,吃饭,别管你姨父。”
“好,这就来。”
姨妈早就炒好了菜,早上出去的时候炒的,蒸饭的时候,把菜放饭里蒸下就好了。
施邵文早已经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也不客气啥,姨妈也把施邵文当做自己家人,从小就特疼爱他。
小时候,爸妈不在身边,爷爷奶奶带,那时,伯父伯母老是说他,骂他,看他不爽。施邵文,每次都想离开爷爷奶奶,怎奈那会要上学,于是每个暑寒假都在姨妈、姨父家呆过,姨妈、姨父也从来没嫌弃他,把他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般对待。
这么多年过去了,姨妈,姨父对他仍是一无既往的好,从没想过施邵文报答他们。
为此,施邵文每年回家,先去看望姨妈,姨父,心中对他们存在满满的感恩。
有时候,想起来,还挺难过,姨父,姨妈辛苦了一辈子,为人老实,朴素,上天却忘记对他们的眷顾。其实,施邵文还有一个表姐,依稀里记得,在八岁以前,那个表姐对他可好了。
记得那次,姨父,姨妈家办起了喜事,那时懵懂听到说是给表姐订的亲。表姐人有点犯傻,可心底善良,勤劳,人也漂亮,就是智商不高,没上多少学。
那会喜事,让姨父,姨妈放下了心,女儿终于要嫁出去了。后来,世事无常,一年后便听到噩耗,说是表姐走丢了,人寻不回了。
那年,姨妈再也没开心过,伤心透底,后悔当初把女儿嫁给那个男人。
于是,众人都在猜测,是不是那个男人故意为之,只是苦于无证据,又不好指正。
直至今日,姨妈都没找到表姐,曾有几次问施邵文,能否想办法找到表姐,可表姐毕竟走了快十年,是生是死尚未知,谈何容易找到?
施邵文吃着姨妈炒的菜,还是那么可口,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