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子,我这人就是恃宠而骄,余生路还长,苏衍你担待着些。”兰雪靖把有恃无恐写在脸上。
苏衍真是恨透兰雪靖这份有恃无恐了,偏偏又拿他没辙,“恃宠而骄可不是好事,看来我得冷落你些时候。”
兰雪靖掰过苏衍的脸,“你已经冷落我够久了,不许再冷落我。”
不等苏衍多想兰雪靖已经按着他的肩膀把人压在软塌上了,“衍哥哥,我想你。”
苏衍心上一烫,什么责怪也想不起来半分,恃宠而骄就恃宠而骄,就得惯着他,宠着他,苏衍按住兰雪靖的后颈狠狠吻了上去,这些日子的相思煎熬如燎原大火一下烧掉了苏衍所有的理智,只想紧紧拥着兰雪靖,把他抱在怀里疼。
苏衍的吻热烈而急切,兰雪靖每次想迎上去又被苏衍死死压制住,最后只能乖乖受着,手被按在头顶,双目盈着水光,苏衍早经不住他的眼神了,“子虞,我,我也想你。”
“那我们去床上,这软塌怕是容不下我们两个人。”
苏衍把人抱起来,“不去,等你病好了再说。”
兰雪靖挣开苏衍的手一把将人按倒,“苏衍别吊我胃口,我真会生气。”
兰雪靖真气上了,等了这么久,如今见着了还要他等,哪有这种事。
苏衍见他气了笑起来,“小狐狸很心急啊。”
“对我心急,我可心急着呢,苏衍别跟我玩火,我不吃这一套。”兰雪靖去扯苏衍的衣带。
“你不是说这软塌容不下两个人?”
“容不下也得容,我现在心情不好。”兰雪靖胡乱扯开苏衍的衣带,繁琐的衣物让他莫名起火,恨不得一把烧了干脆。
苏衍静静瞧着,“别急,我跑不了。”
“我就急!”解不开就不解了,兰雪靖直接撕开了。
听见衣带被扯断的声音,苏衍竟有些慌了,“这么心急可是……”
不等苏衍说别的,兰雪靖已经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贪婪地吻着他,泄着这些时日的思念和煎熬,“苏衍,以后再也不要分开这么久了,你再来晚点,我就疯了。”
“好,再也不分开了。”
兰雪靖咬着苏衍的耳坠,“还戴着?”
“你不在,陪着我的只有这副耳坠,我日夜戴着,就如你陪在我身侧,不然我也要疯了。从前我总想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如今我算是真真切切明白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两情若是久长时就该朝朝暮暮。子虞,我离不开你,你一走我这毒就作,日夜煎熬,相思无处解。”苏衍火热的眸子映着兰雪靖渐渐晕起绯色的脸,兰雪靖浑身烫得疼。
“我又何尝不是,这冰天雪地,夜里有风的时候我就想着你。”兰雪靖碰着苏衍的下唇,迷离的双眸尽是贪婪,“衍哥哥,给我好好疼疼你。”
兰雪靖这是要把苏衍最后一丝理智扯个稀烂,“别用这种口气唤我。”
“哦,可我就喜欢这么唤你,衍哥哥,衍哥哥,我的衍哥哥,你可让我好想。”兰雪靖这是在挠苏衍的心,他就想着让苏衍狂。
“兰子虞你……”
“兰子虞怎么了?可是许久不见,现我变丑了,还是你已厌倦了我?”兰雪靖哀怨起来,用这口气委屈得让人心疼。
苏衍也恨他这口气,每次这般委屈起来都是在挠苏衍的心,“兰子虞你当真可恨!”
“那就恨,有多爱就有多恨,恨比爱更长久,你会记着我到死,求之不得。”兰雪靖有时候是扭曲的,在正常与疯狂之间反复徘徊。
苏衍捧着兰雪靖的脸,“我会生生世世记得你,咱俩纠缠到天长地久。”
兰雪靖笑了,“说得我们跟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兰雪靖抚开苏衍的衣襟,“苏衍我身上冷,可否给我暖暖。”
“嗯。”
窗外又飘雪了,武双和胡杨叽叽喳喳地说着这些天生的事,经过兰雪靖房门前,武双眉头蹙深,拉着胡杨绕道而行。
兰雪靖哭得厉害,眼角挂着泪,“衍哥哥,放过我吧。”
“还跟我闹是不是?”苏衍狠狠咬着兰雪靖的肩膀,兰雪靖眼里有泪却紧紧圈着苏衍,贪心地引诱着他,让苏衍陪着他一起沉沦。
傍晚时候雪下大了,兰雪靖窝在苏衍怀里,“苏衍……”
“何事?”苏衍嗅着兰雪靖的头,这味道真令人着魔。
“无事,我就想这般赖着你,直到地老天荒。”
“那就赖着。”
“又下雪了,等天晴了我带你去见见陛下,他答应我重查明德太子案了,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就离开。”兰雪靖期许着以后,他每日都盼着这一切快些结束好跟苏衍远走高飞。
“离开?去哪里?”
“回雍凉,你说要带我去见见安西王的。”
“好,到时我们回雍凉。不过明德太子案怕是不那么好查,已经过去二十一年了,若想翻案不是易事。”
兰雪靖蹭着苏衍的肩膀,“确实不好查,证据都没了,不过可以从旁得案子入手,柏阳春的好日子到头了。”
苏衍托着兰雪靖的背,“我陪你,用得到我的地方记得开口。”
“那可不行,岂有让未婚夫累着的道理,我心疼,这些事就交给我来做好了,你就等着看热闹。”兰雪靖语气轻快,有苏衍在他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