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仁望,“于是我在吉祥楼安插了眼线,果然有重大现,南琴每次都来见一个人,上次王爷入辅国司大牢,他也是来见什么人,我刚接到探子的汇报,马不停蹄地往吉祥楼赶,可赶到的时候南琴已经死在了王爷的雅间里。后来大理寺查到了那个所谓的同党,我觉得并非南琴常来见之人。”
当初那个同党是兰雪靖为救苏衍找人假扮的,自然不是真得,不过正是如此才让那个真得悄无声息地隐身了。
苏衍,“南琴常见的那人当真没有一丝线索?”
袁仁望想了想,“也不是完全没有,可以确定是个男人。”
说了等于没说,男人满大街都是,如今又是大海捞针了,“你接着查,一有消息就来汇报。”
“是!”
苏衍回来的时候日头正烈,荷塘里的荷叶都晒蔫了,“有没有好好吃药?”
为了让兰雪靖好好吃药,苏衍也是操碎了心。
兰雪靖懒懒地趴在软塌上,“吃了,不信你问武双药碗是不是见底了?”
苏衍坐过来,摸着兰雪靖的头,“看什么书呢?”
兰雪靖合上书本,“秘密。”
“这还是秘密,我都看到了,这本我看过,里面的狐狸精可没你好看。”苏衍随手丢了话本,抱过兰雪靖,嗅着他肩颈上的香气,“我和袁仁望去开了南琴的坟。”
“我猜猜,里面是空的。”
苏衍,“是,空的。袁仁望说南琴假死之前常在吉祥楼见一个男人。”
“相好的?”
“想什么呢,小狐狸学坏了。”
兰雪靖笑着,“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何来学坏一说。”
兰雪靖手钻进苏衍的襟口,“那就是没线索了,南琴挺会躲,至今没有踪影,上次辅国司大牢杀刘佳的必然也是他。”
苏衍同意,“辅国司必然有他的眼线,所以他可以来去自如不被察觉,这人到底网罗了多少势力,不过陛下肃清辅国司,就是不知南琴的眼线在不在清理之列。”
兰雪靖,“不管在不在清理之列,这段时间南琴都不会再露面,陛下肃清辅国司,丢失税银被追回,地下的暗道也给我摸得差不多了,他必然要先避一避风头再出来。”
“是啊,这只狐狸可不好抓。”
兰雪靖蹙眉,“他好不好抓是一回事,你抓我做什么?”
苏衍的大手探入兰雪靖的衣衫,“胸口这道疤……,是不是很疼?”
兰雪靖按住苏衍的手,“早好了,不疼了。不得不说吉祥楼是个好地方,出了那么多事还屹立不倒。”
“吉祥楼是个好地方,能给我按个杀人的罪名进辅国司,能不是好地方吗?”
“这账老早之前你已经同我算过了,翻篇了,不许再翻旧账。”
苏衍抓着兰雪靖的脚踝,“翻篇了就不能再翻过来了?谁说旧账不能算的?”
兰雪靖给他捏得身子软,“苏衍你怎么这么爱记仇?多久的事了非得翻出来再算,隔夜饭翻炒可还好吃?”
“旧账重算,历久弥,那叫情,怎就是隔夜饭了?”苏衍把兰雪靖压在软塌上,宽大的手掌垫在兰雪靖脑后,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苏衍眼神炙热,“兰子虞,你想我怎么跟你算旧账?”
兰雪靖唇角微微下弯,满眼尽是委屈,“我能怎么想,我哪敢想啊,还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一个他国质子,无依无靠,只能靠这副皮囊勾着你,盼你能护我一二。”
“确实勾人,不过这点功夫让我护你一二还不够,再勾一次我瞧瞧。”苏衍鼻尖蹭着兰雪靖的面颊,这人身上香得浓烈,怎么闻都不会让人腻烦,反而越陷越深。
兰雪靖,“喜欢被我怎么勾?”
兰雪靖抽出一只手环住苏衍的背,脚勾住他的腰,一个翻身,两人位置倒换,兰雪靖手撑在苏衍胸前,将散在肩头的银挽至耳后,“衍哥哥喜欢勾人的狐媚子啊,可我学不会怎么办?”
苏衍眼瞳放大,这叫学不会?也对,他根本无需学,天生会勾人哪里还需要学,“学不会就慢慢学,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等。”
兰雪靖慢悠悠地解开腰封,薄薄的衣衫褪到肩头,“这样如何?”
苏衍目光更烫了,他是禁不住一点儿诱惑,兰雪靖本身就是会让他无限上瘾的毒,只需一眼,苏衍的心魂都跟着他去了,“不如何。”
苏衍大手掐着兰雪靖的细腰,“本王的爱妃可是北国第一美人儿,孤高时似九天玄月,热情时如阿芙蓉盛开,你想□□我,起码得先比得过本王的王妃。”
兰雪靖面上的红晕蔓延到细长的脖颈上,泛着销魂的绯色,“谁是你的王妃,想得美,你怎么不做我的王妃,虽说我是质子好歹也是北国的宁王。”
“也行,你来娶我。”
兰雪靖,“娶,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娶你。”
难得能在兰雪靖口中听到如此羞涩又真诚的话语,苏衍挣扎着起来,勾住兰雪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等一切都安定下来,我先娶你,愿不愿意嫁?”
“岂有…岂有不愿意之理…”兰雪靖语气软了下来,竟是这般的可爱,苏衍亲吻着兰雪靖的额头,“真可爱。”
三日后晁音一案昭告天下,晁音被剥夺官爵,所有参与者均被抄家,有人砍头,有人被流放,值得庆幸的是,就抄家得来的钱财够大盛四年的国库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