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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十三无形中有一种威仪,给人压迫感,这样的男子,非池中物。
可笑她在见到秋十三的第一天,只看到他的倾国倾城。
总有一日,秋十三会离开北秦之地吧。北秦,怕是困不住这个男子。只可惜了,这么出色的男子竟是阉人。
“我才不怕他,他不过是我一个玩腻就丢弃的仆从罢了。”韩束不服地辩驳。
她这话一说完,自然又被秋十三凌厉的视线镭射了一回。
两刻钟后,容嬷嬷再回来,手上多了一个小瓷瓶,正是韩束讨要的东西。
待约好在入夜后在东宫外相见的时间,韩束便出了长安亭。
谁知秋十三随后跟了出来,说是奉秦长亭之命护送她回窝窝居。
一路上,韩束假装看风景,不时偷瞄随侍于身畔的秋十三。她看得出,秋十三有话要对她说。
只是这人闷葫芦,总让她猜,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小姐喜欢秦追月么?”良久,秋十三的声音飘飘忽忽地传入韩束耳中。
“我是有夫之妇,哪有什么资格喜欢秦追月?你也不想想我的身份,他的身份,他是我能喜欢的男人吗?”韩束闻言失笑。
秋十三主动送她回窝窝居,总不至于就问一个这样的破问题吧?好笑的是,昨晚上这人就已经问过了。
“抛却以上种种,若小姐不是相府千金,秦追月不是北秦储君,小姐喜不喜欢秦追月?”
秋十三顿下脚步,直勾勾地看着韩束清澄若澈的盈盈美目。
“或许吧,如果秦追月不是这么风流的话。他幽默风,长得又好看,是女人心目中的王子……”
韩束话音一顿,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除去种种因素,我可能还是不会喜欢他。”
秋十三现此刻的韩束看起来有点忧伤,这样的表情一点也不适合爱说爱笑爱闹的她。
“十三,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其实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我喜欢他,甚至可以没了自我,只为能追赶上他的脚步。”说话间,韩束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可惜啊,他不爱我。”
并不是所有的爱情都能够圆满,也并非所有的爱都能有回报。
“小姐喜欢的那个人后来怎样了?”
良久,秋十三哑声问道,手心不觉渗出了丝丝汗意。
“他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后来我听说,他过得并不幸福,也许是我花血本诅咒过他的缘故。他如我所愿过得不幸福了,我却并没有觉得开心。”韩束扒在阑干上,俯看向水池中的观赏鱼。
看到这些游来游去却走不出这方水池的鱼儿,她好像看到了曾困在爱情迷局中的自己。
人生有时就像一盘棋局,人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只要棋在走,棋局就没有完结的那天。
有时她也会疑惑,或许她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让她参透以前参不破的爱恨情仇。
“他死了么?”秋十三淡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