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儿拿的?」项链的棱角硌在掌心带来刺痛。
姜月茹眼神闪烁,大伯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妙微,你过火了,月茹毕竟是你的姐姐。」
「姜月茹你再动一次我妈留下来的东西,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疯。」
姜月茹和我的眼神对上,打了个寒碜。
大伯听完后,假装呵斥她一句:「我是缺你钱了吗?」
「妙微,薛老爷子对朝歌的打算是怎么样?你们的婚事没有变化吧。」他的目光盯着我似是关心。
「明年薛老爷子打算让他去子公司锻炼锻炼。」
大伯嘴角露出温和的笑意:「这是还拿他当继承人培养,这样你和他成婚大伯也不担心了。」
「过几天薛家家宴,就让你姐姐陪你去。」
姜月茹想说些什么被他的眼神制止。
我笑了笑:「好。」
「爸爸,干嘛让我和那个疯子去!」姜月茹咬牙切齿地望着离开的身影。
「闭嘴,如今看着还是薛朝歌得宠,不过血缘这东西是什么都比不上的。」
「新找回来的可还没有亲事,该怎么做,不用我多说了吧。」
姜月茹换上得意的嘴脸,站起身:「当然,真少爷才能配我。」
「不过是死人的东西,我还嫌晦气。」她心疼地摸摸被扯破皮的脖颈。
「她吃的用的还都是我们的东西,拿条项链怎么了。」
姜大伯笑意加深,是啊,都该是他的东西。
7
「就是那小子抢了表哥的东西,我们去教训教训他。」
「不好吧,我们还在薛家。」
「怕什么,这段时间的风头你们还不知道吗,他连姓都没改,肯定是薛家不看重他。」
「我早看他不爽了,装一副谁都亏欠他的样子,没见过他给谁有过好脸色。」
走到花园里,听到闷哼声,我加快脚步。
几人慌乱地跑走,留下地上一个清瘦的身影。
干净平整的白衬衫变得皱肮脏,纵使如此,也没有掩盖他出色的容貌。
「谢清晏,怎么每次单独见到你都是那么狼狈。」
我拿出纸巾在他的脸上擦拭,琥珀色的瞳孔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
「那你会可怜我吗?」
他把纸巾从我的手中抽出,摊平我的手掌,把脸靠在我的掌心。
我注意到他原本修长漂亮的手指骨节处疤痕纵生,略微变形。
「两年前,你没来看我表演的那个夜晚,我给你打了一小时的电话,都没有接通。」
「我意识到你不会来后用钢琴顶盖砸伤手指。」
「我在想也许你听到我受伤的消息会可怜可怜我,再来看我一眼。」
「况且我只想弹给你听,你不来,那就毁掉这双手。」
他的语气仿佛在说一个陌生人生的事。
「姜妙微,我找到你了。」
谢清晏嘴角上扬,一字一句地说:「未婚妻,可怜可怜我吧。」
两年不见,他冷淡外表下的偏执与病态愈严重。
「谢清晏,你真是一个疯子。」
我低下头在他的喉结落下一个吻,他呆愣住,喉结滚动。
「但我很喜欢,不过你知道的,现在的你还不够资格。」
我靠近他的耳边,白玉般的耳朵迅袭上薄红。
「证明给我看,让我能选择你——」
「成为我的未婚夫。」最后的一句话落在我们的唇瓣间。
「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