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这是出什么事了?别难过,我开快点,马上就到市医院。」
司机师傅叫我,我才缓过神来,抹了一把脸,一手的眼泪。
系统:「感应到宿主情绪波动过大,需要帮助吗?」
我下了车,连忙回应:「需要,需要,张绒,张绒她……」
系统:「宿主重开时,就需要知道,你无法改变任何人、任何事的生,无论好坏,在这里不存在蝴蝶效应,你只能左右你的线路,其他人,你只是旁观者。」
我冲进急诊大厅,一眼就看到了手术室门口坐着的张绒。
我跑过去差点脱力,看到她没事,心里一股子劲才卸下来。
「绒绒,你怎么样?」
张绒一直低着头,看到我来才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冰凉,眼泪断了线一样落下来:「夏夏,夏夏,付……付奕他受伤了。」
陪着张绒等了两个小时,手术室才有护士出来说:
「付奕的家属,病人有点轻微脑震荡,刚刚在手术室主要处理了腿部骨折,现在已经没事了。」
听张绒说,是她走到离考场最近的那条马路,人行道绿灯期间,突然有车冲了进来,直直朝她撞了过来,她来不及躲,被赶来的付奕推倒,付奕一条腿被撞到,血流了一地,也吓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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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有惊无险。
回家后,我和季琛打电话说这件事,他只忙着安慰我:
「我们夏夏今天也吓坏了吧?没关系的,都没事了。」
季琛总是愿意腾出时间听我念叨日常中那些琐碎的小事情,不厌其烦地给我建议,给我安慰和鼓励。
那些我拥有友情的快乐瞬间,为了学习焦虑的难过时刻,他和我共同感受着。
张绒和付奕一起错过了考试,在学校里轰动了一阵子。我安慰张绒,她却很自信地告诉我:「不用保送,我也一样能考上!」
大家又很快投入到紧张的学习中,高考倒计时已经进入最后1oo天。
我也进入了最痛苦的时间。
「季琛,我数学最后两道大题总是出错,还有英语的作文总是不能拿到高分,文综里地理好难。」
越着急就越不能静下心来。
我在考前,见到了急匆匆赶回来的季琛。
「哭什么?」
夜里的楼下,季琛帮我擦着眼泪,看到我张开手臂,他还退后了两步:「坐车身上脏,等我回去换件衣服。」
我抓着他的衣摆不愿意放手,总害怕是我做了一场梦,松开手他就会消失不见。
季琛没办法,只好带我回了他房间,又很快冲了澡,换了睡衣。
刚洗完澡的季琛,打开浴室门,带出来满身水汽,乌黑的头顺毛散在额头前,看着很乖顺。他随手拿起桌上一副金属框眼镜戴上。
「你近视吗?」
他点了点头:「平时会戴隐形,度数不高。」
我没忍住咽了咽口水:「季琛,你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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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季琛帮我讲了几道题。
「夏夏,你不要一见到最后几道大题就心里害怕,很多题你本来是会做的,解题步骤都没有大问题,你心里慌张了,就会算错。」
最后我是在季琛家醒来的,卧室门开着,他趴在书桌上没醒。
我轻轻凑过去看着他,季琛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下的乌青,高挺的鼻梁下嘴唇也很饱满,连下颌线都很优越。
基因真好。
我拿起床上的毯子,给他盖到肩膀上,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
回到家才顾得上看手机消息,张绒来了新的练习题,我整理好心情继续刷题。
季琛只在家停留了两天,我也没赶上送他去车站。
只在放学回家的时候,听到季琛妈妈跟我妈吐槽:「天天说忙实验忙项目,在学校累得觉都不够睡,还连夜坐火车硬座回来。这不,还没待两天又走了,我看这儿子靠不住,真能折腾。」
我压着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脏,溜回了卧室。
我扑在床上打了两个滚,兴奋地给张绒打电话:「绒绒,他这次跑回来是不是专门来见我啊?还是说,只是顺便看看我?」
张绒也替我分析着:「我觉得你这个邻居,肯定是为了见你,不然你想想,他回来除了和你见面,还出去过吗?」
「绒绒,我怎么觉得,你好懂啊!」
张绒那边没了声音,支支吾吾挂了电话。
高考前我们年级为了给学生放松,开了联欢会,整整一个晚自习,老师们被推着走进每个班级,和学生一起感受最后相处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