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俯瞰中环的顶层办公室,我递给陈添一张黑卡:「以后你就做我的生活助理吧。这里面的钱你随便花,每个月工资另算。待会儿让hR过来签个合同。」
她看上去又惊又喜:「我这就算是应聘成功了?」
「是啊,恭喜你!」我起身走到她身边,握了握她温热的手。
「可是……你什么都没有问我。」
「没什么可问的,时间就是金钱。我这个人比较直接,实话告诉你吧,我喜欢你,希望你可以留在我身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表达方式过于直白,陈添把黑卡推了回来。
她表示工作是大事,想要回家和家人商量一下。
我点起一支烟,透过迷梦一样的烟雾看她:「好啊,我等你回话哦!」
谁知这一等就是一周。
其间我飞了一趟澳洲,回公司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前台她有没有过来。
得到的否定回答让我感觉天色都阴沉了下来。
我派人去找她,很快得到她的行踪:她竟然在旺角一间茶餐厅做晚班服务生!
当晚我就光顾了那家茶餐厅,点名要她来服务。
「真有意思啊,放着高薪的工作不要,跑来这里端盘子?」
茶餐厅狭小的包间里,我笑着问她。
她抿着嘴不说话。
我把一份合同拍到她面前:「这么喜欢在这里工作吗?好说,这家店我买下来了,送你了!」
「不用……」她摇摇头看一眼腕表,「我下班的时间到了,我……」
「你还要去兰桂坊那家酒吧打工是吗?」
「……」她转头看我,「你该不会……」
「还没买,正在谈。」我朝她笑了笑,「时间问题。」
那段时间,我推了大部分工作,一心扑在她身上。
我陪她去学校,等她收工,送她回家。
她一味拒绝的态度慢慢改观。
最终的转折生在一个寒冷的圣诞夜。
那天我专程从欧洲飞回来,带了礼物陪她过节。
送她回家的时候,遇到一伙上门讨债的古惑仔。
我这才知道,她的家人好赌,已经欠下了巨额赌债。
那些古惑仔没有要到钱,叫嚣着要把她带走。
我开了一张支票,打了那群型怪异的小流氓。
她和家人哭着向我道谢。
我单独把她叫到一边,又一次把告白的话说了一遍。
我还承诺,只要她和我在一起,我会帮她家还上所有的赌债。
她终于答应了我。
当时我兴奋过了头,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眼神里的无奈与幽怨。
那是尊严破碎后的衍生物。
我带她参加家宴,问所有的家人她够不够靓女?
可只有九十多岁的太婆拉着她的手笑得很开心。
爸爸蹙眉不想同我讲话,继母作壁上观。
反倒是同父异母的弟弟苏亿对我们表示支持:「姐,你好勇啊!要加油哦!」
那次晚宴结束后,爸爸与我促膝长谈了一次,他说喜欢谁都没关系,但是要考虑影响。
毕竟人不能脱离社会,这是对自己也是对别人负责。
和爸爸谈完,我想了很多。
最终打消了全网官宣的想法。
当时的我,身后背靠自家传媒公司,加上一点点的灵气和努力,在娱乐圈混得顺风顺水。
隐隐有冲进一线行列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