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郑家人早就该绝,到现在都没死绝,想必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
我瞧了瞧她的运,果不其然,一团团的黑气在她头上萦绕,福报亏损,阴德全无,用不了几天就会有阴魂去索她的命。
我懒得理这将死之人,转身要走,可她却不依不饶地扯上了我的袖子。
四目相对不过五秒,大战一触即。
也是我俩会打,折腾了好一阵子吧,只有人员伤亡,没有欠款赔偿。
林婉言换好了衣服,优雅地从隔音试衣间走出来时,愣住了。
12
我忙不迭地往她身后一躲,还没等她问生了什么,就小嘴儿叭叭地开始告起了状:
「姐姐,你可算是出来了。妹妹也没受多大委屈,也不怪郑家姐姐说话难听。刚才也没费多大力找人扇我。哪里就弄死我了呢?」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和补课班的磨炼,我人开朗了许多,嘴皮子功夫也上涨了不少,开口就是一个林黛玉倒拔垂杨柳。
林婉言看了眼我,又看了眼郑小姐,陷入了沉思。
此时的我毫无伤,毕竟咱这功夫不是盖的。
反观她,被我扯下来好几把头,脸上挨了五个血道子,趴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求爷爷告奶奶,差点把自己家列祖列宗都念叨了一遍。
林婉言背过身来,附在我耳边低声道:
「崽啊,你把人打成那样也不落个伤,为姐的不好翻供啊。」
「啊?」
「啊,不是,不好骂她啊。」
「可郑琪琪说我是穷酸道士,还打了我的大拇哥!」
「打大拇哥好啊,打大拇哥判得重,我坐地给她送进去!」
随即,她优雅地转身,视线扫过在场的各位,最终落在了站在我们正前方且被揍得最惨的那个人身上。
林婉言粉唇微启,双臂一抱,连一个字音都没出来,这几个找事儿的千金和公子哥,全都一溜烟儿地跑了。
当然了,不包括郑琪琪,她是爬走的。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后来我才知道,林婉言大学主修法学,师从法外狂徒。
她解决不了的案子就找她老师,挥好了连人带官一起送进去。
这我还能说什么呢?
是个狠人。
回家以后,林婉言又担起了做饭的活儿。
和早上不同的是,这次,她拉我一起。
可我在山上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妥妥的纯修道。
林婉言直接上手教我。
她站在我身后,一只手握住锅柄,一只手搭在我的手上,拿起锅铲在锅内铲动。
温热的呼吸扑在耳后,激得我浑身上下一阵酥麻,腿上一软,险些跌坐在地。
「殊舒的耳朵……这么敏感呀?」
林婉言扶住我的腰将我拎起来,把我搀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好啦小笨蛋,你自己玩会儿啊。一会儿帮我端端菜就可以了,听见没?」
说完,她嘴角漾起一抹笑,用手指轻轻刮了下我的鼻尖。
我不禁又想起了林婉言抱我回卧室的场景,心跳猛地加。
我看着林舒殊忙碌的身影,突然生出一种想冲上去抱住她狠狠亲吻的感觉。
只一瞬,我把自己从幻想中强行抽离出来。
我到底是怎么了?
不对劲……
我……我不对劲!
13
我开始走神,连林家夫妇什么时候进的家门我都不知道。
等我缓过神来,菜已经端上桌,就等我一个人了。
席间我仍旧保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
倒是林家夫妇一直在讨论着报纸上的金融版块,说着说着,话锋指向了我。
「殊舒呀,你什么时候去试一下婚纱?」
我筷子一顿:「婚纱?」
林母喜笑颜开道:「对呀,昨天下午封家少爷已经来过了,他看过你的照片,对你人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