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拿着你的脏钱和你的傻逼女人滚吧。十年前,我跪下求饶。不是因为害怕你,是害怕你背后的傅家,如今傅家日落西山,还要靠着联姻来渡过难关。你不去解决公司危机,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情情爱爱?」
「你居然敢惹我,找死吗?」
「想死的是你,打开手里看看新闻吧。」
傅宴辞打开手里,新闻里推送的都是——
「傅少拔掉病危患者仪器,恐成故意伤害罪。」
「傅少与前女友复合。」
「张氏千金与傅家解除婚约。」
「傅氏股票暴跌。」
他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我,却不能拿我怎么样。
我手里还收集了不少傅氏的猛料。
傅宴辞来的时候有多嚣张,滚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我爸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医生说最近刚好上市了一台最先进针对植物人的康复机器。
而生产仪器的公司,是何时照开的。
「机器三期实验都非常成功,叔叔会成为第一批受益的患者。」
他还说看在老同学的份上,他会算我便宜一些。
听说对父亲的病情有帮助,我自然是感激不尽。
不仅如此,他还介绍了一个更好的专家给我。
而他自从那通电话以后也隔三差五来看我。
作为一个成年人,我自然察觉到他的意图。
但此时的我没有心力回应他,于是直截了当地问道:「你的工作很忙才对,怎么还有那么多时间来看我爸?」
他边翻病例边回答道:「记录病人的康复效果也是我的工作之一,我的行为,给你造成压力了吗?」
我沉默了一下,终于开口道:「你知道,是我害我爸成这样的,如果我爸不醒,我无法原谅我自己,也不可能和任何男生再产生感情。」
他拿起病例轻轻拍了下我的头:「你在想什么呢?我这么优秀的人岂会吊死在你这棵树上。」
回到病房,母亲在角落里泣不成声,她大概是听到我跟何时照那些话了。
经过三个月的治疗,父亲的生命体征有所恢复,而且能执行一些简单的指令,有时嘴里还会蹦出一两个单词。
医生说,父亲很可能快醒了。
尹叙白的妈找回来了,花了一大笔钱赎回来的。
他妈被收拾得很惨,还被摘了一颗肾,神经有些不正常了。
他本来给他妈安排了一个疗养院,结果他妈从疗养院里跑出来,逼着尹叙白拿钱给她。
甚至不惜把他从轮椅上推下来,在他水里掺药。
「我早该知道的,我没有母亲了。」
「你这个白眼狼是谁把你养这么大?」
「不是你!不是你!你根本就不管我。要不是许叔叔一家,我早就饿死了。」
这次,他狠了心把吴秀珠送进了精神病院。
刚刚康复一点,能站起来走了,便来照顾我父亲。
尽管我冷言冷语,没个好脸色,他还是殷勤地忙前忙后。
为我父亲端屎端尿,擦全身,按摩样样都不落下……
原来他对一个人好时,可以这么好。以前我作为女朋友时我没有享受到,如今分手了,倒是都享受了。
连我妈的态度都有所软化,我依旧不为所动。
隔壁床的老太太看不下去了:「小姑娘别作了,你有这么好个男朋友还有什么不知足的。看看我,我儿子对我都没这么好呢。」
我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我爸躺在这儿都是拜他母亲所赐。他妈欠了赌债,把放高利贷的人喊到我家,我爸才会被人打成植物人。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老太太瘪了瘪嘴,终究是沉默了。
尹叙白却当没听到这话似的,依旧对我爸尽心尽力。
何时照偶尔看看我爸,我妈有意撮合我跟他,每次都留足了时间跟空间。
为了让我妈安心,我不介意跟何时照亲密一些,而他也很配合我。
当然何时照做这些,也有想和尹叙白较劲的意思。
果然,尹叙白被刺激到了,在我送何时照出门后。
尹叙白从斜刺里冲出来,把我抵在墙角。
本来是极为强势的一个动作,但他眼眶却先红了:「你不能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