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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里，段延越看我，我越假装和方玄亲密，立志于把他气个半身不遂。
戏演得太过投入，连整场局没一点生日的氛围都没看出来。
禾佳已经生无可恋了，终于在被人第n次打断与我交谈后爆，借口上厕所拉着我冲出包厢。
离开灯光昏暗的环境，我这才看出她的不对劲。
「亿啊，我对不住你。」
我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脸，满头问号。
「我不该胡乱分析说段延吊着你，不负责。」
「也不该把方玄叫过来陪你演戏。」
我摸了摸她的头：「你喝多了吗？」
禾佳死鱼般地摇头：「难道你没现，今晚在场好多人都在看段延的笑话吗？」
我脑袋一嗡，彻底蒙圈。
我跟段延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事情还不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吧，怎么就看笑话了？
禾佳开始解释：「我憋不住了，我要把真相告诉你。
「我也是来了才知道，今天压根儿不是程朗的生日，他就是个工具人，目的是帮段延把你约出来。
「段延这几天一直策划着给你一场正式的告白仪式，呜呜呜这男人好真诚我好爱。」
？
信息量太大，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得外焦里嫩，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禾佳继续输出：「我知道真相的时候早就把方玄都给联系妥了，我本来想补救，但他们怕我打小报告破坏惊喜，连哄带骗拿走了我的手机。」
我抓住重点：「你这么容易被哄骗？」
禾佳「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那个小哥哥太帅了嘛。」
说不出什么感觉，我去摸包里的手机时手都在抖。
打开与段延的聊天对话框，那些被我屏蔽掉的信息延迟而来，密密麻麻，铺天盖地。
心脏跳得仿佛快要冲破胸腔，方才段延在包厢里失意难过的表情不断出现在我脑海里。
omg！
我顾不上还在抽抽搭搭的禾佳，转身就慌不择路地回包厢。
一推开门，悠扬的音乐传来。
灯光变得柔和安静，现场众人神色各异地坐在沙上，段延坐在麦克风前深情浅唱，双眸微闭，明明是甜甜的告白歌曲，被他唱得颇为百转千回。
忧郁笼罩，迷人得不像话。
段延没有现我，唱的是我曾经在朋友圈的一歌。
不知过了多久，安静的人群中传来吸气声，有人现了我，无数双眼睛朝我看了过来。
台上的段延被惊动，看了过来，眼里藏着化不开的失落。
视线在空中交汇，他愣了一下，最终缓慢又坚定地跟上节奏唱出了那句歌词。
「我犹豫要不要告诉你。
「我心里的秘密，是我好像喜欢了你。」
我脑子当场宕机，世界仿佛远去，眼前只剩下段延。
大屏幕炸开一朵礼花，我的背影缓缓绽放。
不知道是他什么时候偷拍的，很好看。
我不知道段延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挑了一个我不在的时间完成这场精心准备的告白仪式。
歌曲接近尾声，在场没一个人说话。
kTV服务员似是感觉到不对劲，推着一车玫瑰躲在门口张望，犹豫要不要进来。
段延许是没想到我这么快回来，即便镇定唱完了整歌，依旧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初识时懵懂清纯、容易害羞脸红的段延仿佛又回来了。
那种明明忐忑紧张不知所措、却又竭力维持着自如的样子，让我心动得要命。
1o
在过往的每一段感情里，我总把感情当成博弈的游戏，享受极致的拉扯。
似乎永远高傲，便能永远占据上风。
可这一刻，过往那些坚持全然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