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讨厌，与你的名字放在一起的感觉罢了。」
顾言澈在电话那头，语气清淡。
但话语的内容，却是谁都能听懂的火热。
我笑着对肖婷晃了晃手机，用唇语无声地说着：
抱歉啦，我又赢了。
8
我领着宋娅来到咖啡店。
「因为我家境不好，所以不太想让人知道，自己在这里兼职的事情。很抱歉，之前一直瞒着你。」
「不，这件事根本不用道歉的。」宋娅连忙摆手。
今天的气温有些回升。
顾言澈站在吧台后。挽起的袖子，在手臂间堆出有质感的褶皱。更衬得宽肩窄腰，匀称挺拔。
他见了我们，微微侧头，打了招呼。
「早。」
我将宋娅介绍给顾言澈。
他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瓷杯，认真看向宋娅。
「宋同学好，我经常听夏同学提起你。」
宋娅在顾言澈的盛世美颜里，渐渐迷失自我。
「我也经常听橙橙提起你……」
我反对：「不，我没提过。」
我试着为宋娅做一杯拿铁。
是顾言澈教我做的咖啡。
当我提出这个麻烦的请求时，顾言澈只是看着我，并不回答。
「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
「乐意之至。」他淡然开口。
学的时候，我有很多问题。例如：为什么要布粉和压粉，这两步有什么区别？为什么打奶泡前，要先放蒸汽？
他从没有拿「说了你也不懂」，或者是「刚刚已经说过了」这种话来搪塞我。
而是垂眸静静看着我，耐心地再讲一遍。
他拿着接满咖啡粉的手柄，像是在拿着名贵的玉器。动作干净严谨。
白色的帕子随时擦拭着桌面。
一套流程下来，操作台依旧整洁如新。
我回忆着顾言澈教我的步骤，顺利萃取完成。
拿起奶缸，信心满满地准备制作拉花。
捯饬了半天，却只是将奶泡和咖啡进行了全面无死角的混合。
顾言澈见我面露为难，走到我身后。
「来。」
他的双臂轻轻环住我，修长白皙的手指，覆在我的手上，像是汉白玉。
但却不是白玉那般冰凉，而是有些炙热。
我愣神时，他已经握着我的手，拉出了一个漂亮的双翅天鹅。
「哎呀呀，我没来店里的这几天，你们这都抱上了？」
门口响起浑厚的嗓音。
店长穿着粉色衬衫，白色西裤，踩着锃亮的皮鞋，优哉游哉进了门。
明明是清冷矜贵的面相，却处处透着玩世不恭。
「我开车路过，顺道进来看看，没想到不虚此行啊。」
我吓得手一抖。
顾言澈用力稳住了我的手。
咖啡杯里，奶白色的双翅天鹅只是扑棱了一下翅膀，并没有飞出去。
我端着劫后余生的咖啡，来到宋娅桌前，递给她。
顾言澈已经转身开始收拾我不小心撒在案上的咖啡粉。
店长还斜靠在吧台上，和顾言澈说笑。
「你之前哭着喊着要我帮忙替你找到这个小姑娘，说是要报恩。怎么报着报着，还抱上了呢。」